“干嘛搞得这么正式啊!”余玄鼻子有点酸,眼泪夺眶而出,又开始不知所措。
“就是好想好想对你说,”连生笑,好久不见,有时久不见的想念,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看到你就莫有来的期待。
“我们都老了。”
“刚才还不让我说老,你现在又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连生抿嘴生气的样子总是很容易逗余玄笑。
我们没有老,我们只是长大成长。
“你现在成为医生了吗?”连生看着余玄的白大卦。
“是啊,不明显吗?”余玄扯扯身上的衣服。
“果然八年的书没有白读。”
连生仰起头看着灯光,叹口气。
“你还知道要读八年啊!”余玄问完才知道给自己挖个坑。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果然掉坑里了。
他当然知道,当初余玄更换新的社交账号,他像海底捞针一样一直找,只要有心,有志者事竟成,他终于在分手的第三年找到她新的ID。
幸好从那以后她没有换过,他就开始默默关注着她。
她种的栀子花开了,他就在家种好多栀子花。
她的榴莲死了,他就买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猫,取名榴莲。
她考研压力太大,成宿睡不着觉,他就陪她一起熬夜。
她顺利毕业,开心的多喝几杯酒,他就买来相同的酒独自喝下为她庆祝。
………
类似事件还有好多,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早知道你是医生,我就少吃几粒安眠药,最狼狈的时候见到你,现在弄的我好没面子。”
这么严重的事情却被他一侃而过,余玄的心里好为他心疼。
“你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不差这一件。”
余玄本是想安慰他,随口一说,却被有心人放大,揣测。
“难道你这么多年在跟踪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说怎么感觉自己在家时,好像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你不会连我上厕所的时间也不放过吧。”
惊恐的表情很逼真,余玄觉得如果他怀疑对象不是自己,听他讲述完她真的会相信有这么一个偏执的偷窥狂的存在。
“想听听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余玄望着他的眼睛,想看穿他心底的声音,却看不透,因为,连生闭上了眼睛。
闭着的人懒散地揉揉太阳穴,“一言难尽,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喜忧参半,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几个成语便概括无数的风风雨雨,酸甜苦辣,“人生的路还很长,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打倒,更不要做一些傻事。”
余玄正想着用什么词才能更好地宽慰他,被连生叫停。
“你不是以为我要自杀吧?”
连生的脸上有不解。
“不是吗?”
余玄的脸上也有不解。
“是挺像,但不是。”
连生眼底飘过淡淡忧伤。
“本来只是想吃几粒,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就又多吃几粒,还是没有效果,好像我对安眠药免疫一样,最后就多灌几次,就在这见到你,”连生苦笑一下,“如果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见到你,我早点吃多好。”
容易?命差点丢掉,余玄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我不能住院太久,否则会让媒体知道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估计到天微亮就要出院,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