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白衣刺客被这么一顿连招过后,只觉得头脑晕眩,双膝一跪,便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不是潘德?”法观眼看对手没反应了,把他衣袖拽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之前也见过潘德,看过他的脸、身形、也听过他的声音。
但现在全乱了。
他的脸被涂了厚重的油彩,让人根本看不清楚、身子也比法观所见过的那个潘德要消瘦、声音则是沙哑中性,跟之前浑厚的声音有天壤之别。
虽然从之前逼问的反应来看,这货应该就是…但看他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和之前那个肥胖油腻的子爵根本不一样。
听到这声质问,刺客猛的抬头,他疯笑着,笑的眼泪与血混在了一起。
“哈,哈哈,潘德?什么潘德?我不认识啊,我是joker啊,哈哈,哈哈哈…”他头顶的血淹没了本就照瞎的双目,故意的又念了一遍那个名字:“j o k e r~”
“别跟我耍花招,老实交代!”法观又抄起了铁锤,同时暗中一点一点的调动他的恐惧情绪:“你不要命了?”
“命当然重要,可就算我都说了你也不会让我活的,对嘛?”自称jocky的刺客摇了摇头,他的情绪似乎又稳定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刺杀你的,你动了别人的奶酪,也动了我的。
但现在既然已经失败了,那我也绝对不会惜命——你说得对,刺客就应该有刺客的信条。”
说完后,他咧开嘴,那笑面狰狞可怖,他虽然看不见,但依旧紧盯着前方法观的位置,咬着后槽牙:“
以后还会继续的先生,除非你能停止,或者我们停下。
那么最后……先生,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很多了嘛?
嗯?
Why So Serious?”
伴随而来的,又是一阵莫名的疯笑。
“不!等等!”瓦莉拉看到那人咬着后槽牙就明白不对劲,她上前想要阻拦,可等她窜到身旁时,刺客嘴角已经冒出黑血。
死了,药效很快。
法观无力的往后一坐,拎着锤子的手也放下了。
周围的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场面十分的寂静。
“他是来阻止你反革命的暗杀者…这是革命中应有的事情,不用想太多。”小达芬奇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女孩顿了顿:“你的革命能给大部分人带来好处,而另外的一小部分人益受损,会反抗是一定的,这种准备你以后要做好才行…你不会被这点挫折打败了吧?”
“让我静静。”法观淡淡的道。
“被打败了?”
“我只是觉得荒谬。”
“哪里荒谬?”
法观突然站了起来,他把锤子“彭”的一下砸在地板上,嘶哑着怒吼,仿佛要发泄出自己内心中的所有情感,他倘若一个发狂的老雄狮,依旧堪堪的用咆哮维持自己最后的威严——
“特码的在闹革命的时候,突然就特码的就来了一个穿着文艺复兴时期阿萨辛刺客衣服的人要特码的暗杀你,跟你特码的讲信条,摘了袍子一看还特码的带个小丑面具,动不动特码的就来一阵疯笑,
我特码的能不特码的感觉荒谬嘛?”
小达芬奇沉默,她仿佛掉线了一般的没回声。
“还愣着干什么?”法观看着周围那一群被吓傻了的众人,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全都给我动员起来——
把子爵府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拉倒教堂当劳力,让他们为革命和信仰做贡献,给自己之前压迫百姓的经历赎罪。
之后把府里的钱都给它充公,运到教堂,等都点齐了再发给民众…还有,”法观吐了口血痰,恶狠狠的盯着刺客的尸体:“把他这一身包括裤衩都给我扒了。”
“是是是,那,那接下来呢?”卫兵颤颤巍巍的说道。
“去特码的刺杀!下一家,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