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反抗?我们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一个人又跪了下去,眼泪滑过脸颊。
中世纪人们生活的都很苦。他们的肉体被摧残、压制,如果不是因为宗教的高压控制,恐怕他们早就崩溃或者起义了。
而现在法观相当于松开了精神控制,那人们的不满和反抗意识,自然也就要浮出水面。
“很好,既然你要问我怎么才能反抗,那我就告诉你!权利,都是自己抢来的!
现在,我最后重复一遍——
站起来,不准跪!”
那人站了起来。
“反抗就从这开始,没人可以再羞辱你们,没人可以再让你们下跪。”法观道。
跪与不跪,和过得好不好,有关系嘛?没关系,跪就是一种形式而已。
法观自己在心中自问自答。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跪,这是扎根于中世纪底层人民心中的,一种根深蒂固的形式。他们碰到修道士要跪、碰到大贵族要跪、碰到骑士老爷要跪、碰到有钱的豪商要跪…这种形式扎根后,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
跪久了,也就起不来了。
但这种形式跟人们过得好不好是没关系的,就算贵族碰到国王也要跪。人们过得不好,主要是因为无处不在的压迫。
而法观现在就是要利用“跪”这个形式,激发起人们心中奔腾的火焰,激化阶级矛盾,让这些贫困的人民对压迫他们的人施以长矛。
“不过,我不想让你们被羞辱,但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法观环顾四周。
“你们想要继续吃加了木屑的黑面包嘛?”
“不想吃!”
“你们想要永无翻身之日的,在工坊里日日夜夜的干活嘛?”
“不愿意!”
“你们想要把自己用汗水铸就的粮食,拱手让给那些骑士老爷嘛?”
“不可能!”
“很好!那么,主的意志已经下达,你们清楚等到下次,再遇到压迫时,应该怎么做了吗?”法观问道。
“反抗!”
“是的,咱们需要反抗才行。”法观点头:“大家都散了吧,先回到各自的家中休息,好好想想反抗的含义。”
“好!”
这群人喊道最后,已经没有什么自己的思考了,只是单纯的跟着气氛走而已,他们再一次被煽动起来后,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又被法观遣散了。
“你在干什么?主真的是那么告诉你的嘛?这跟咱们缺钱有什么关系?”马丁院长在一旁都看傻了,但因为法观会放圣光,所以一直没敢出口打扰。
“主当然是这么告诉我的,这也跟咱们缺钱有关系。”法观思索道:“经过这一次抄了孔妮妮的家底我才发现,原来赚钱的最快方法就是这个。”
“你想把那些贵族的家抄了?那你怎么把这群人都遣散回去了?”马丁院长又是不解道。
“我刚才已经把反抗的种子种在了他们的心理,要让这颗种子发芽,光靠语言的煽动是不够的,还要靠外界的刺激以及时间的沉淀。”
法观收回锤子。
“让子弹飞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