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的官员和外放的官员其实都是一样的,若是清在都城也是清的,若是浑的那在都城一样是浑的,看本性罢了,哪里说得上什么外放,都城!
不过到时要看有没有人罩着罢了。
“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水至清则无鱼。”杜大人倒是想不大得罪人,一下子把话说了个干净。
“就只愿皇上能够得皇上所愿,易家天下也是易家希望的天下吧。”易和安叹了口气离开了衙门。
杜大人看着易和煦笑了,也不知这位王爷是表面上这样还是实在里就是这样子。
若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百姓怕是要吃苦了,那若是表里统一,那实在是一位好王爷。
说实在的,这位杜大人和易和煦并不熟,而且她那里敢战位,不要命了?
这位杜大人科举出生,是真的懂得寒门弟子的难处,所以对百姓是真的好,然而对于贵公子也是敬而远之,所以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名声。
“大人这是看什么呢?”一个衙役跑过来看着这位大人看着府衙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位大人平日里和这些衙役的关系也是不错的,所以那衙役自然是直接问了。
“看天下。看看这易家天下日后如何。”他在朝十几年自然是知道当今是一位明君,可是当今皇上也是有掣肘的,不然这朝堂之上怕是要比如今清明不少。
“大人,恕小的不才,这里能看见什么天下?”他有些不明白,这不就是府衙门前么?
“民生百态,就能看出来如今天下如何?”杜大人笑了,看着府衙大门说了一句不深不浅的话。
那衙役还是有些不明白,半张着嘴巴挠了挠头,呆愣愣的看这杜大人。
“行了,该干啥干啥去吧?能看明白你就是庙堂之上的英才了。”杜大人拍了一下那衙役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
那衙役应了一下忙走了。
易和煦出了府衙倒是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皇陵,就坐在先帝的陵寝之前。
“父皇,你说易家天下,是易家要的那个天下么?”易和煦看着墓碑问道。
回答他的自然是空无,看这墓碑他还是想起来了过往,父亲教他的,百姓先,皇位后,战争思,学子前。
这十二个字,易家子孙都知道,这是易家曼朝立朝之后唯一传承下来的十二个字。
意思就是,以百姓为先,以学业,学子为先,皇位,战争这些对于百姓不好的要靠后。
“兄弟之争,百姓茶余饭后笑话我们弟兄三个为了皇位谁都不认识谁。父皇,你说老二怎么就那么能闹腾呢?”易和煦坐在那石阶上面,驮着背,没什么形象的问道。
都在这里了,谁还能遮掩什么呢?人在做天在看能藏的了一时半会儿,难不成还能藏一辈子?自有那清楚之人,真正清白的迟早是要看见太阳的。
“百姓先,皇位后,战争思,学子前。儿臣希望儿臣能够不辜负这十二个字,至于兄友弟恭,这种事情儿臣做不主,三弟是一位明君。”易和煦摸着墓碑上面的他父亲名字,之后坐了大概三个时辰这才离开。
易和煦离开皇陵以后就回了煦王府,一直闭门不出……
月黑风高之时,静静的街道里除了风声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骏王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上有一位驼背的老人,老人穿着粗布衣裳,马车上面还有两桶染料。
因着是深夜,所以骏王府跟前也没有守卫,不过马车还是行驶开了,到了骏王府门前,从马车上面就冲着那大门浇了两桶红色的染料,之后就离开了。
那速度之快,转眼之间,骏王府之前灰色的地板上面就染了红,乍一看上去就好像被血洗了一样。
马车过去没多久,骏王府的守卫就发现了这事情,虽然是夜晚,可到底是没有遮掩,所以发现了也不奇怪。
可是马车一路飞奔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更况且两桶染料,刚刚浇了没多久。打更得就路过了,这事情怎么能够瞒下来。
第二天就闹得满城风雨。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到底是染料浇了王府的门。
很多百姓都说骏王这是罪有应得呢,毕竟前两天古董店走水的事情还没过去呢。朝堂上,易和安也停朝好几天了,听说了这事情也就当做没停见,任易和骏满世界的去找泼染料的人。
可哪里有那么容易呢?若是能找见,怕是那三十五具尸体的案子也早就破了。
这事情也落到了易和煦的耳朵里。
“还真是不得安宁呢,这事情你怎么看?”易和煦看着张桐问道。
张桐很没形象的靠在椅子上面,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着实有些辣眼睛。
“我看应该不是他本人干的,若是那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种事情把戏应该不是。”张桐依言猜测道。
“若不是他还能有谁呢?也定然不是当今太后,那朝臣之中还有哪家会做这样的事?”易和煦笑了,这方法虽然不伤根本,可奈何解气。
光是这红颜料就够都城百姓好好的议论一阵子了,怕是以后也是一件十里的事呢。
“会不会是祁兴阳。”张桐看了看易和煦还是问道。
张桐并没见过祁兴阳,不过还是听说了认尸体的事情,但是张桐也摸不准,可若不是,那又有谁会这样做呢?这并不是什么好法子。
“可能是吧。本王完了使人查查。若是,那这祁兴阳也是个汉子。”易和煦笑了,如果是,那说明这祁兴阳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傲娇煦王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