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和煦看着肖律的动作,下意思的把玩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两只也呆呆的看着那只茶杯。
“王爷。衙门里说,王爷行贿。另外,后院里施氏递过来一包药粉,府医看过了有避孕的药效。”肖律说着低头把一份折子递给了易和煦。
易和煦翻了翻白眼,接过来东西,先看了药粉,与其说是药粉,不去说是茶叶沫,只有懂茶之人才看的出来,然而易和煦也罢,肖律也好谁都没看出来。
易和煦看不出所以然只好放在一旁,折子翻看了一下上面说是他通过一本书,书中夹杂地契房契,行贿陈鹫。
“理由呢?”易和煦问。他一王爷,何必行贿一个臣下,这怎么都不在理吧?
“说是您需要陈鹫帮忙划去您懈怠公务之事。”肖律道。
易和煦笑了,讽刺的很,挥手让人出去了!
他还真是说对了,如今兵部的人都聪明了,不过还是压不住脾气,这也太急了,不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不过易和煦相信这一次他们即便是按部就班吃饭的也是馊豆腐。
懈怠公务,他倒要看看这个词语从何处而来,他已经十几年不管朝事了,这一朝在易和煦看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以处理的麻烦。
只是这受贿行贿这种事情,陈鹫为何要这样做,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内情。
想着,易和煦便拿起来药粉往琅玉院去了。
一边往琅玉院一边把玩着药包,他在想那姑娘会如何应对。若是赖着他可怎么办,这是痛上来了,他不能一手护着她,这样不好。
其他的都好,可是一涉及子弟,那家都不能够马虎。
可是没走两步,刚入了亭子就让一个护院拦了,那护院跑的气喘吁吁的。
“王爷,皇上让你立刻入宫去。”那护院头都不抬的说道。
易和煦看了一眼那护院收了脚往宫里去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说现在事情已经进了宫?这个陈鹫是什么人!
易和煦没有带肖律反而叫了高崎一起往宫里去。
“你可听过陈鹫是什么样的人。”易和煦瞧着高崎问道。
高崎和肖律不同,高崎是他从小养大的,虽然长年在外,但是却是信的过的人。
肖律,跟了他很久,但是却不是他从小养到大的,这个人是怎么到了他身边的他不记得了,但是却也是这些年他唯一能信的人。
“可是陈尚书家的左都御史?”高崎犹豫了一下问道。
易和煦点头。他忘了,吏部尚书陈大人是陈鹫的爷爷。陈鹫父亲前几年去世了,不然陈鹫现在该是在吏部供职。
“此人不是能文善武之人,虽然看上去稳重,但其实是个花架子,极其容易被人利用。”高崎叹了口气说道。
“那他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来往”易和煦问道。
他想不清楚不过是递一本书,这位陈御史怎么就会说他行贿。
如今兵部的情形他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是一点点的摸清楚。
他现在输就输在消息不灵通上了。
“同韩天铭,郭文威以及几个伯爵家的公子们来往。”高崎道。
这么一说易和煦大概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韩天铭也好,还是郭文威也罢出身都比陈鹫好。
但是陈鹫这个人他们到底是怎么用的。易和煦不信,不信这场戏到这里就停止了。
“把张桐调回来吧,对了你弟弟如今在哪儿?”易和煦转了转眼睛,他手中能用的人就这么几个人了,再放在外面,他们是护着了,自己估计就要折了。
“在炳州。”高崎道。
“让他把炳州的事情处理之后回来吧。本王身边实在是没什么能用的人。他再爱外边也得回来了。”易和煦说着扬了马鞭把高崎甩在了身后。
高崎来不及多想立刻就踢了马肚子追了上去,他不敢让他们王爷这样策马而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担待不起。
他们王爷的身子看上去硬朗实际上早就亏空了。
易和煦才不管高崎跟没跟上来,一路进了宫,就看见朝臣们跪了一地
:“皇上安否?”
易和安点了点头把人叫了起来,看了看地上的朝臣,把手中的折子让人递给了易和煦。
易和煦翻看了一眼,果然还是行贿的事情,之后把折子还给了那太监,看了看一地的朝臣到了翻白眼。
“你们说我行贿可有证据,另外你们谁给我介绍这都是谁。”易和煦就站在厅里,声音不大,但是却也能够让人听见。
那声音里冷静的很,认真听还透着几分慵懒。
“自然是有的,臣沈君阳,供职于御史台。”跪在左边的一个臣子说道。
易和煦看过去,年纪不小了,可是他没什么印象。
一个个听下去,大都是御史台的,或者是吏部的官员。
说实在的,这些人易和煦别说是了解了,基本上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