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七向右跨了一步,默默地在一旁看戏。
冥渊见月老不护着梨晚,自然而然地捏着她的手腕。
“梨晚,你最好说实话!”冥渊加重了力度,依旧逼问她。
“冥渊大人,你弄疼梨晚了,梨晚确实没出过房门半步,这点恩公可以作证。”梨晚一副娇作的样子,眼睑下泪光闪闪。
任他人看了她这般模样,定是怜惜她几分。
但冥渊不会。
一旁看戏的月十七淡淡飘过一句:“昨日我同老君下了半宿的棋,不在星辰阁,无法证明。”
“冥渊大人,请您先松开梨晚。”梨晚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说道。
“好。”
“梨晚是恩公从凡间寻来的,几百年有了灵智,一万年才化得人形,单凭一片花瓣不能证明是我所为。”梨晚稳了心神,依旧为自己辩解。
定不能让任何人找到孟织瑶,她一定要取代孟织瑶成为恩公心尖上的人。
凭什么她被流放了,还缠着恩公!
“好,是我唐突了。”冥渊把花瓣收回袖子里,转身一顿放了狠话:“若是假话,我定饶不了你。”
月十七点点头,边把玩着红线团子边开着玩笑话:“冥渊,还是上报天帝大人,早日寻得织瑶,毕竟北冥的孟婆,也曾是我的‘旧交’。
若真是梨晚所为,我乐意废了她的修为,再交给冥渊大人任其处置。”
梨晚听着月十七皮肉不笑的玩笑话,心颤得手发抖。
“好。”冥渊得到满意的答案,便赶往幽銮殿向诀卿天帝禀告这事。
——
梨晚关好门,双膝跪在床边取出盒子,摊开画轴。
画中的女子一袭蓝色纱裙,平躺在床上,看似浅眠,实则是被梨晚施了法术。
梨晚瞧着画中的孟织瑶,“孟织瑶,若是我把这画毁了,你是不是飞灰湮灭了呢?”
说着,梨晚便拿着画轴放在蜡烛上,准备引燃。
砰的——
冥渊撞开了门,“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