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让时秋生立刻从监狱出来,但是能够在监狱少待那么多年,也已经足够时遇和时秋生开心了。
开心之余,时秋生询问时遇是如何找到办法为他减刑。
时遇不愿意让爸爸难过,只说是自己找了与时秋生交好的叔叔伯伯帮忙,又一家一家去那些消费者家里道歉求原谅。
时遇眼眶通红,看着玻璃窗内几个月之间,消瘦了一大圈的时秋生,却是努力扯出笑来。
“爸爸,你说过的,柳暗花明,枯木逢春,老天从来不会断了努力想要活着的人的路,这一次,也一样。”
时秋生一个年近五十的大男人,看着对面又哭又笑的时遇,也是眼眶通红。
“是爸爸连累了你。”
他好歹也在商场上混迹了这么些年,自然也知道,这种事,不可能真的像时遇说的那么简单就解决。
老天不会彻底断了人的路,但却依旧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女儿,从小跟着他,受了太多的苦。
……
时遇被占清荷的人安排在江城的一个偏远小镇滇水镇待产。
滇水镇经济不发达,交通也不算方便,但胜在风景秀丽。
预产期是在三月,江城正受春寒影响,温度很低。
时遇的活动区域只剩下独栋小院内的二楼。
她的身形纤瘦,肚子却大的出奇。
只偶然听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提及,她怀的,似乎是双胞胎。
被送进他们的人早已准备好的产房的时候,时遇的手摸上自己鼓起的肚子,苍白的脸上却是涌起一抹悲哀和不舍。
不舍什么,悲哀什么。
原本,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交易,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身体尖锐的痛感让时遇无法思考,整张脸不停的冒着细汗,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感觉到孩子脱离身体,时遇眼角有液体划过,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在医生把孩子抱走之前,时遇本能的拉住医生的手臂。
“可不可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