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始终静悄悄的。
按照徐则开车的速度,霍寒景应该早就回到总统府了。
难道,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盛雅有些坐不住了,披了一件外套,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一楼大厅,看见刘宪形色匆匆领着两名女仆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来,盛雅开口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刘宪抬眸看向盛雅,礼貌恭敬地喊道:“盛小姐。”
“阁下回来了吗?!”盛雅问。
刘宪听见她这样问,眉头都跟着拧了起来:“少爷回来了。”
一听这话,盛雅双眸立刻绽放着熠熠生辉的光芒:“他在哪里?!”
三楼,主卧。
盛雅跟着刘宪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生。
宁阳领着两名警卫从里面走出来。
门口处,宁阳低声对警卫说:“拿着样本下去,好好查。”
警卫颔首:“是!”
盛雅问道:“阁下,怎么了?!”
宁阳皱着眉头,看了眼刘宪。等到刘宪和女仆,将需要的用品放下离开后,宁阳才淡声说:“没怎么,就是不知道被谁摆了道,在阁下的酒里,加了点东西。阁下吩咐警卫去查了。”
“要不要紧?!”盛雅关心地问道。
宁阳回复:“不碍事,冲冲凉,我再帮阁下配点药,吃了就没事了。”
盛雅回到房间的时候,怒气攻心,将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全部噼里啪啦摔了。
发泄了好大一通,她这才喘着粗气,重重坐在床上。
目光阴狠地盯着地毯上的霍家家族滕图。
霍寒景,你宁愿洗冷水澡,吃药伤害身体,也不愿意碰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究竟看不上我,还是想为谁守身如玉?!
你明明说过要好好跟我在一起,慢慢开始试着喜欢我的,却压根没有迈开步子走向我的意思。
越想,盛雅的目光越红。揪着床单的手,恨得都快把床单撕破了。
那一刻,她无法不去想:倘若,今日订婚宴的主角是时念卿,发生了同样的事,霍寒景还会不会用同样的方式,解决?!
六月十五日。
时念卿请风水先生,看了地势,又挑选好了日子,然后让宁苒入土为安。
虽然时念卿不迷信,但是平民百姓在这方面很是讲究,她也按照当地的风俗,让宁苒下葬。
她让风水先生看了两处地。
同一个墓园,一出是清净的山顶,一处是宁苒父母旁边的空墓穴。
虽然,山顶那处,是快风水宝地。风水先生说,造福后代。而宁苒父母旁边的那个空墓穴,到是运势般般。
最后,时念卿还是让入了那个空墓穴。
时靳岩离世后,宁苒是孤独的。除了有她这个女儿,再也没有任何亲人。在美国,更是背井离乡,孤寂凄楚。时念卿实在不想让宁苒死后,也冷清寂寞了。
下葬那天,时念卿请了当地最有名的法师,帮宁苒再次入土。
到场的宾客,只有顾南笙一人。
那天,他穿得很正式。胸口还别着白色的花朵。
时念卿穿着白色的丧服,跪在宁苒的墓前烧纸钱,顾南笙立在一旁,默默看着。
时念卿的脸色很差,白得极不正常。从头至尾,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顾南笙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心口像被猫抓了一般,又痛又血淋淋的。他宁愿她像所有人那样,又哭又闹。
“小卿,想哭,你就哭吧。”许久,顾南笙才低低开口。
时念卿嘴角却扬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哭?!”
“小卿……”
“我终于可以全程都亲自替我母亲操办后事了,南笙,我心里真的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