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墨脚下的剑突然刹住,结果受到惯性阻力的他突然被迫弹了出去,掉下云层的他赶忙施展仙术,这才好不容易将剑召回,终于又踩了上去,稳住了身形。
此时的符淅已经御剑行走在他前面,经过他身侧的时候,还不忘朝他微微一笑,轻言轻语道,“白墨太子,这灵力不够强才会连御剑都御不好,看来你还得多多加油哦!”
如果这个时候某鸟在,肯定又要吐槽一句:符淅老阴阳人了。
符淅白切黑的性格对于别人始终没变,看着单纯无害柔软可欺,其实是个芝麻汤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德行也是跟人家大魔王学的。
白墨是什么身份,混元大陆四大国度之一的太子,未来的君主,更是宗门仙家寄予希望的日后新星,从小养尊处优,众星捧月,在这个人才辈出的世界,他算是非常显赫又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所有人仰慕的存在。
可在符淅这里,态度就很明确,不是翻白眼,就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她承认自己存在私心,因为痕之风是白虎国的三皇子,而且上次跟他交谈之后,她得知痕之风在白虎国似乎很不受待见,还老被人欺负。即便她知道痕之风其实骨子里不是好惹的主,可她还是气得牙痒痒。
她的沙雕队友,要欺负,也是他们队里的人欺负,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耀武扬威了?
虽然符淅知道利用痕之风的是二皇子,白虎国太子这人她并不清楚,可白墨对待自己同门后辈如此恶劣,冷嘲热讽,她就觉得这大皇子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关键的是,他长得没有痕之风帅。
就算她平时老挖苦痕之风,可心里真的觉得他处处强,尤其跟这白墨太子一对比,差距更明显了。痕之风虽然看起来趾高气昂很自恋,其实他心底里很谦逊,也很认真。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本太子身上动手脚?”
太子白墨处处受人敬畏,还从未被一个小丫头算计过,而且对方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敢作弄,更可气的是她真的不是欲擒故纵,而是有意报复,全然不计得罪他的后果。
“只是个勤恳修炼的无名小卒。”符淅清明的眼神看了看他,“太子殿下日后在修炼灵力之前,不妨先试试修炼品性上的休养,一定会有所进步。唉,还真是令人期待。”
符淅故作叹了口气,就对着身后的男子说道,“师兄,我们走吧。”
“等一下。”白墨一声下令,拦在符淅面前,阻止她前行,“本太子要知道你的名字。”
符淅没有开口,她身边的师兄替她开口了,“她叫析符,是我们红莲峰新来的弟子。”
“析符,嗯,析符……”太子白墨细品着这个名字,嘴里喃喃着,“寅曰析木,天之所与必先赐以符瑞。是个好名字。”
符淅无语地在风中凌乱,一个名字还能吹出花来了。
她只是随便取的名字。
西服,媳妇,吸附,喜服,她满脑子只能想到这些词汇。
白墨这才正眼细细打量着她,眼前的少女与虚无宗的女弟子一样,是清一色的白衣仙裙。可已经习以为常见之不怪的白衣穿在她身上,却有了灵气出尘的气质,仿佛是真正的九天仙子降临凡间。他阅女无数,人间绝色他早阅览无数,可在她面前,那些所谓的人间绝色瞬间显得黯淡无光。面前少女的容貌极为惊艳,还有种特质,是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移不开眼,并不会感到任何不适,只会令人感到温婉亲切,仿若自然的生灵,仿若天上淅沥的雨水,是那种可以润泽一个人心扉的感觉。
即便是她有意报复于他,他竟然也生不起气来。还真是个奇妙的人儿。
符淅的师兄已经头冒冷汗,悄悄附在符淅耳边道,“师妹,白墨太子并不是好惹的对象。这回麻烦了,我们被盯上了。”
“无妨,所有罪责都由我揽,师兄,要不你先去吧。”符淅稍稍抬了抬眼,清冷的身姿笔直地站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符淅的师兄怕得罪太子白墨,立马灰溜溜地走了。
太子白墨见此场景,眼底的讥屑越来越重,“析符师妹,看来你身边的人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来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符淅懒得与他浪费唇舌,引起了太子白墨的注意,并不是一件好事。
“告辞。”符淅淡淡回了声,继续御剑起飞。
“析符师妹,你我行驶的是同一个方向,既然如此,不妨一同前行?”太子白墨不紧不慢地御剑飞在了符淅的身侧。
符淅并不想理他,无奈地叹了叹气。
还真是一直作死一直爽。
“不说话,本太子就当你默认了。”太子白墨这下是大大方方地御剑行驶在了符淅的身边。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藏有秘密。
有着非比寻常的美貌,却不招摇。
默默关注着周围动静,却不吱声。
符淅不喜欢被人跟着,除了烦人的大魔王她已经习惯以外,任何人跟着她,她都会莫名产生一种烦躁感。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此时符淅那张俏丽漂亮的脸蛋是板着的。
现在连去之前要去的地方,都没心情了。
其实她挺想问白墨关于痕之风的事情,又怕听到别人说他坏话,那样她心情就会更差了。
符淅并不知道自己气鼓鼓的表情落在别人眼中是非常具有反差萌的。
白墨不经意地红了脸。
小姑娘那副一脸胡思乱想,那么清冷的一张脸上,带着点抱怨又气鼓鼓的表情。
好可爱。
“析符师妹日后不必对我以太子相称,直接喊我一声墨师兄或者墨哥哥就行。”
白墨看着符淅那种莫名其妙又有点呆萌萌的表情,心里居然期待起来,她叫自己师兄或者哥哥的样子。
符淅一脸迷惑,怎么现在的男人都对别人叫自己的称呼那么在意?
“墨哥哥?”小姑娘清甜软糯地叫了一声,然后立即冷下了脸,“我怕是嫌命长,存心想被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