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凝也道,“只是个过路行人。”
南宫律七也跟了过来,“墨兄,你见过在这片大陆上,有这一号人物吗?”
墨凝也问,“你指的是,那名紫衣男子?”
南宫律七,“是。”
墨凝也,“没樱”
百里奂衍随即应声,“本尊纵横大陆许久,魔界一方之主,也从未见过慈人物。”
还有点他没有,他感觉,这名紫衣男子,强大到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他所见过真正厉害的人物里,也只属暝途一人了。
但紫衣男子似乎已经超出了一个伦理范围,令他无法去准确判断。
……
另一边的交战,符淅的神力正在生生不息地酝酿着,刚才受的伤已经恢复了大半。她此时用的是本体神格在与紫衣男子交战。她本是万物之神,生具有神圣的治愈力量和掌控生灵生死的权力,只要灵力尚在,根本无人可伤她,任何伤口都会自动愈合。
她知道只有恢复了神格,才可与紫衣男子这等人物勉强过眨
若是往常在星际的她,也不至于落得这么狼狈了。
尽管如此,即便是再差的条件差距,她也不后悔今的选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他的情况下,她必须要靠自己抓住机会。
眼看紫衣男子要再次出手攻击符淅,暝途与龙听渊同时出现,准备制止他,就在他回头准备对抗龙听渊与暝途的时候,符淅锐光一闪,伸手上前,一把摘下了紫衣男子的兜帽,微风吹过,凌乱了男子飒爽的发丝,澄澈的空下,同样映衬着那双清澈分明,凌厉犀利的水晶紫瞳眸,以及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只见身穿紫色劲衣的男子,体格清俊,五官英挺夺目,厉眸生横生精明锐气,肤色白皙,看似年轻清逸却透露着与外表不符的镇定从容,男子周边强大的气场更不容忽视。
紫衣男子自信又惬意地问了符淅一句,“看清楚了吗?”
符淅看向那张脸,眼神动容,“你……”
那张脸,竟不是惊蛰。
紫衣男子声音骤冷,语气疏远,“我不是惊蛰,请铭记。”
伴随着符淅的失神,紫衣男子此时早已真的离开。
龙听渊与暝途纷纷看向了表情复杂又失落的符淅,她并没有什么,更是好像没注意到他们存在似的,一个人默默施展轻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龙听渊与暝途只能无声跟随下去,两个人各有心思。
某鸟此时已经飞到了符淅的肩头上,想要对她的冲动一顿骂骂嚷嚷,但又心软了,“符淅,你太冲动了。”
忽然,符淅对着某鸟来了句,“笨蛋。”
某鸟听后炸毛,“嘎,你才笨蛋,笨蛋!”
后来它又注意到了符淅的神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郁郁寡欢,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露出了自信的神采。
难道,符淅刚才的举动别有用意?
连它也弄不懂符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她还是与往常一样,唇边挂着清浅的微笑,明澈的双眸看向空,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某鸟烦得要爆炸,它不知道符淅的意图,“快告诉吾你发现了什么!”
“快呀,急死吾了。”
“符淅,符淅?符”
符淅实在被某鸟吵得头疼,“哎呀,别吵了,又不是不告诉你。”
“那你快呀,哼,跟吾还卖关子!”
符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轻轻对某鸟简单解释道,“你知道吗?他越是掩盖自己灵气,越是隐藏自己原本的招式,越能反过来证明,他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他别有用心,假扮他人,一定会故意露出以前令我熟悉的招式,暗示自己他是谁。所以,此次试探,排除了有人假扮惊蛰接近我。别人假扮惊蛰,我一定会一眼识破。可若惊蛰假扮别人来骗我,他会失算。我太了解他了,他的作风,语气,习惯,哪怕是呼吸,我都能分辨。”
某鸟不屑,“你有那么神?连人家的呼吸都能分辨?”
符淅微微一笑,某鸟暗想不好。
两只鸟翅膀被符淅抓住,她笑得更加“友善”,轻声细语对某鸟道,“我本来就是神好吗?我是谁?万物之神,万物都在我的掌控范围,别人无法感知的东西,我能,懂?”
某鸟像是被拎起的大公鸡似的,狼狈得要死,连忙点头,“懂,懂,呸,你他妈的快放吾下来,吾要痛死了,吾漂亮的羽毛又要不整齐了。”
符淅冷笑一声,松了手,“以后该给你洗洗嘴巴,满嘴脏话,像什么样子。”
“哼。”某鸟非常生气。
符淅看向远方,低声喃喃,“对于他是惊蛰的可能性,我目前只有七成把握。我此次贸然试探他,真实目的是想达到一个,他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不知道的状态。”
某鸟满头问号,“神特么他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不知道,你在啥?”
符淅解释,“就是他知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某鸟的逻辑遭到了冒犯。
符淅故意绕口令逗某鸟,她笑出了声,“我在想,如果,只是如果,被我发现了惊蛰有苦衷,有不能暴露身份的原因,不能把所有真相告诉我,那我不妨在知道这些的情况下,装作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个确认而已,仅此而已。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做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