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个多时辰了,韶九还在跟暝途科普这那的。
累的时候,韶九喝了几口水,悄悄观察暝途的反应。奈何发现人家暝帝陛下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似的,可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又似乎什么都知道。
难道这就是才与平庸的区别?
看上去漫不经心,其实已经将精髓吸收个百分百了?
韶九见暝途一手懒洋洋地撑着头,闭目养神,眉峰如剑,气韵锐利削薄,自成风骨难笔拓,黑金色轻铠在光线底下映射出几道棱光,深红色的披风垂在一边,尊贵宝座前放置着一件恢弘的武器,似长枪,又像戟。
他才恍然想起,暝途好像还没有得到过一件称手的兵器。
而且他几乎也很少用,因为实力过于强大,不需要这些,也能随意将敌手撕碎。
暝途狭长锐眸略微睁,昨夜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东西睡觉的姿势是蜷缩的,明她很缺乏安全感,然后,连番几次都华丽丽地滚下了床,把他几次惊醒,于是他来到了她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后来,她一鼓作气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得很香。
他怔了一回儿没有办法动弹,也不想吵醒她,所以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索性闭眼打坐修炼,陪在她旁边。结果东西着梦话,又翻下了床,将他彻底惊醒。
他愣神中无意间听到了一句,“蓝花楹好美,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她很喜欢蓝花楹?
他未曾听过生魂大陆有这种花。
深夜隔空暗访了花神,才得知了这种花树的出处,特地嘱托了对方去弄些蓝花楹种子来。
他不知她为何提起蓝花楹会如此眷恋,又如此伤心。
泪痕还残留在她脸上,他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
那种细微的伤心,像是非常有感染力似的,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