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听渊身型微僵了半晌没有动,神情微怔,背后的“姑娘”双手抓着自己的腰,刚才被撞的那一下,其实并没有多痛,像是云团儿附在他后背,软软痒痒的,而那颗毫无波澜的心,似乎也随之漾起了涟漪。
那双手离开了他腰间,他转身,看到“姑娘”跟只鸟似的,在原地边转圈,边整理着裙摆,跺了两下脚,绣鞋也微微露了出来,有点活泼,有点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注视“她”,“姑娘”朝他笑了一排大白牙,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哈哈哈大渊呀,没把您的腰带给扯下来吧。”
好在撞人家背上的时候,借力时,没把人家腰带给扯下来,万一腰带被扯了,光化日之下裤子掉了怎么办?
话,渊王殿下的亵裤会是什么颜色的?
金色的?白色的?
龙听渊看向她,眉宇微皱,清冷的俊容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淡淡道了句,“你今日有些反常。”
始终还扬着快乐笑容的“符淅”,忽的面色呆滞。
难道是“她”笑的角度不够标准?
符淅嘴角上扬是多少弧度来着?
不然,改日要么找个机会量下?
见“姑娘”表情有些呆呆的,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瞧着他,忽然令他有些回忆起了往常的事。在很久以前,他跟她讲解一些较为冷门的知识,有关修炼的。那时的她,也是如现在这般歪着头似懂非懂,一知半解的,明明听不太懂,却仍然拽着他衣袖,求他多讲些,然后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近几日的她,行动神秘,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人可干涉,包括他。
与他话,也是谈笑间隔着淡淡的疏远,就仿佛从前他们从不曾相识过。
今日,好像格外热情了起来?
龙听渊双眼暗沉,昨日他刚回王府,就立马感知到少了什么,果不其然她不在。
她再一次的消失,仍不声不响。
他抬眼望她,轻风吹拂过他眼角,略微干涩。即便她已经回来了,可那种仿佛心脏被捏紧般,患得患失的感觉却愈发加重。好像总有一,他再睁眼时,她已经完全消失在他世界,从此散如尘埃各西东,永不交接。
随后,两人肩并肩走着,往溪雨轩的方向前去。
“符淅”东瞧瞧,西凑凑,观察地形,看有没有适合大吃大喝的地方。
回过头时,目光不经意间与龙听渊相撞,刚想开口问东问西,又猛地捂住嘴,妈的可不能再话了,万一这家伙起疑心,别三箱零食了,连虫子的壳儿都闻不到了。
点头,微笑,嗯。
不能露馅。
龙听渊淡淡出声,“可是有话想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