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途见她醒了,一颗焦躁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回答她,“你睡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不是吧。”符淅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还一个人碎碎念了起来,“完了,我变废了,变堕落了,才使用这点灵力就不行了,以后还怎么混?”
她茫然失措地对着空气看了许久,暗骂着自己的任性,又不得不承认,她任性的时候又何止这一次,不顾灵力反噬的危险,只为他高兴。
想来便这么做了,再说本来就是她的职责所在,她动用自己应有的权力,并不需要理由。
符淅只是希望看到大魔王高兴的样子,给他个惊喜,也想弥补他前世对她的关怀以表感谢。其实只要他能解开心中郁结,这比什么都值得。
“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暝途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若换作别人,他肯定怀疑对方另有所图。
但是符淅不一样,她总是这般出其不意,随心所欲,却往往掐中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原先觉得她微笑中藏着一肚子黑水,实则不然,她很善良,更会时常站在别人的角度着想。
这世间最难得可贵的品质,莫过于,能真正去为别人的难过而难过,为他人的快乐而快乐。
暝途从未见过像她这么纯真有深度的女孩。
“我对你好?”符淅疑惑地抓头,“不是啦,我看你这片冥域灰不溜秋的很不爽,所以才想着弄点颜色看看。正好最近在练习,呃,植物系术法,没想到你这片地刚好适合我练手。”
符淅苦着小脸,她可是名副其实大忽悠,反正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是为了他,再说在人前暴露了生命之源的力量,怎么说也得想办法圆过去。
反正装傻充愣第一名。
好好的气氛,被符淅这么胡说八道的给搅了,偏偏她还不自知,还问暝途:“所以,你为什么要许我一个世界作为答谢?”
冥域的势力再强大,她要来又有何用?
还是自己建立自己的,才得劲。
暝途幽幽地说道:“不是你说,想当领导的吗?这里的民众,随你指挥。”
符淅:“……”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什么许你一个世界?
就是扔给你一个破地方,要你当领导。
领导,也是社畜,高级社畜,怒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