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被爹爹赞赏承认,谁不骄傲开心,谢姝惜瞬间扫除失落,小脸微微红期望父亲多讲点裴初卿的事。
谢夫人见谢姝惜那感同身受的骄傲模样,知晓她已然陷进去了,劝再多都无用,无奈的对紫书道“我累了,扶我进去休息。”
逐客令已经表明的非常明显了,两姐妹乖巧的起身告辞,谢大人也不好多待,回书房去了。
季沅棠整理好表情迈进杜姨娘院子,门口丫鬟恭恭敬敬为她推开房门,房内昏暗阴沉,门口光线勉强照亮个大概,熏香和皮肉腐臭味相混,味道令人犯恶心作呕。
她强忍住胃中不适喉中呕意,绣帕捏住鼻子阻挡异味侵袭,愈发嫌恶杜姨娘蠢笨粗鄙,沈氏直接不掩饰没有心机,最好对付不过了,杜姨娘不仅没有解决掉,自己反倒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表姐,怎不开窗,灰灰暗暗差点绊倒我。”季沅棠后退数步至门口,越往里边走恶臭味更浓,捏紧鼻子都无济于事。
“滚,滚出去,贱人!!是你们!是你们故意害我!”而过几月,杜姨娘犹如疯魔恶鬼撕扯着喉咙,嗓音似利器尖锐叫嚣,恨不得扑上去抓穿季氏的胸腔。
“表姐,你多想了。”季沅棠更加认为沈氏城府不深,不然怎会拿不住杜姨娘这样的疯子,况且她一枚棋子压根不配知道太多,是不是“他们”害的杜姨娘,她哪确定。
敷衍又不愿解释的态度,为杜姨娘原本不确定的猜测落实下来,她恨骂道:“真狠,你们真狠!贱人!你凭什么来分我的宠爱!”
暗处,杜姨娘骤然猛扑过去要打季沅棠,门口丫鬟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杜姨娘的惨状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一月以前,杜姨娘身体各处逐渐开始溃烂,召了府内府外大夫看治,皆看不出个所以然,她身份低贱,不可能奢请到宫中太医,久而久之越拖越严重。
皮肤伤长出一个个脓疱,破裂后里面脓血又臭又腥,甚是衣裳都被脓血泡湿,裂口迟迟无法愈合,腐肉横生发烂。身上、脸上愈日增多不减,面相恐怖不能见人。
杜姨娘怀疑过谢夫人沈氏,但那点疑虑如灰尘般不经轻吹,沈氏生于高门嫡出的贵女,哪会接触到此种骇人的毒药,于是她想到另一种可能,是“他们”见她计划屡屡失败,要除掉她,可能只算做猜测不得证实,直到“他们”将季氏送进了谢府……
不行,不可以坐以待毙,她不可以死在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才得了老爷的青眼,地面冰凉冷得她回神清醒,终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鬼啊!!快!快关上门!不许放她出来!”丫鬟是将杜姨娘拦住了,反应速度却慢了半点,季氏猝不及防的同她来了个面贴面,所有细节在眼前数倍放大,季氏胃中翻涌澎湃“呕”出了声,捂住嘴跑出去了。
“姨娘,她们当真欺人太甚!”倚翠端水替杜姨娘擦赶紧脓血,嘴中忿忿不平地骂道。
杜姨娘为人虚情假意,身边两个丫鬟倒忠心,前一个荷香扔出去送死了,身边只剩下倚翠了,如今手中半数人脉都归了季沅薇。
“倚翠,快,把此物交给兰儿,还有……”杜姨娘此时沉静气和,拿出**塞进倚翠怀中,倚翠含泪点点头飞快走出去。
这厢,谢姝惜坐在铜镜前抹珍珠膏,雪肤白嫩柔腻,光洁粉嫩无瑕疵,秋月站在身侧用毛巾为她擦干秀发,似云走了进来道“小姐,兰儿要见你。”
谢姝惜纤手顿停,指尖最后一点珍珠膏抹抹手,抬眸道:“让她进来吧。”兰儿安插在杜姨娘院中当细作,突然来难道有情况?
兰儿进屋匆匆行礼,袖中取出绣帕中间包着个锦囊:“小姐,杜姨娘身边的倚翠托我把此物交予你,似乎是,似乎是杜姨娘的意思。”
似云接过锦囊犹豫着不敢递给谢姝惜,生怕杜姨娘又要使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招害自家小姐。
“给我吧,她不笨,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害我。”谢姝惜朝似云伸手,娓娓解释让似云放心。
似云递出锦囊眼神紧紧盯着,就怕下一秒锦囊种有诈,谢姝惜打开锦囊里面有根玉簪和一封信纸。
信纸中说她娘柳氏非病死,为人所害而亡的,如果谢姝惜愿意跟她合作,她届时愿告知真相,此簪为信物。
柳氏到底是病死还是为人陷害,谢姝惜八百年前就查清了好吧,杜氏此招真是无聊至极,不过看起来,季氏确实让杜氏有危机感了,不然也不会剑走偏锋找她投诚,不如好好利用利用。
“兰儿,你去将锦囊还给杜氏,无需留在那,回我院中当差。”谢姝惜把锦囊递还给兰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