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童拍着手道:“夫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小爷我佩服的很呐。”
李秦淮无奈地看向只有十岁的周牧童,也不知道他从哪学会这些文绉绉的话,他沉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知道你是李家村来的,最近李家村应该出了大事吧,”夫人手指敲了敲太阳穴,笑道:“想来你原本就准备硬闯惊神舵,下坊村那两颗脑袋在火锅汤中煮烂了呢。”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家嘛,”夫人的手指在唇边捻下一点殷红,点在李秦淮的唇上道:“方圆十里的风吹草动我都知道。”
……
三人其实并未制定详尽的计划,可谓是艺高人胆大,夫人领着李秦淮和周牧童来到舵主的房间中,虽然她未与舵主同房过,但对于舵主房间中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就见她走到古董架旁,从怀中掏出一个瓦罐,解开瓦罐盖,一股清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一条粉色的拇指长小蛇从瓦罐中爬出来,三角脑袋在夫人的手上蹭了蹭,忽然窜上古董架。
“那青玄老道虽然下作,爱双修,但颇有道行,舵主房间内去禁地的密道被他施了障眼法,不过我这胭脂蛇最擅破障眼法。”
胭脂蛇在架上迅速窜动,很快就盘踞到一本古书之上,它不断吐出口水落于古书之上,发出“咝咝”的腐蚀声,不一会儿,李秦淮再看过去时,发现那本古书竟化为一块雕龙绘凤的黑色木牌。
夫人拿起木牌,走到床边,周牧童调笑道:“夫人,您对舵主这张床挺了解嘛。”
“管好你的嘴巴,舌头不要我给你换条虫子上去。”
周牧童脑袋一缩,他是力大无穷,铜皮铁骨,但对于神秘的巫蛊之术打心眼里害怕。
掀开床板,在下方见到一米左右的黑色石门,将木牌插入,石门应声而开,夫人摘下一根头发,绑在胭脂蛇的尾巴上,胭脂蛇迅速游入石门内,便听夫人道:“你们两先进,我可不知道这密道有多少陷阱。”
李秦淮和周牧童对视一眼,然后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周小哥铜皮铁骨,此刻正是一展雄风的好机会。”
周牧童懒得搭理李秦淮,一跃而下,李秦淮随后落入石门内。
石门下的通道一直往下,每隔十米,便镶嵌了一枚夜明珠,应是惊神舵多年搜刮的横财。
墙壁上长久无人打理,长满青苔,不时有浑浊的水滴落下,在坑坑洼洼的通道内汇聚成一条小河。
刚一踏入,李秦淮便感到一股刺骨的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往上爬,他眯着眼瞧向密道的地面,那水汇成的小河还在向前哗啦啦的流淌。
“快点,冷死了。”背后的夫人颤着嗓音道,“要不你背我吧。”
“为什么不是你背我?”李秦淮抬脚甩了甩,道:“我也冷的不行。”
前方的周牧童招招手道:“快点,前面似乎有点不一样。”
继续深入十米,李秦淮便见到一摊白骨堆,只不过这白骨的上方飘了几团红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