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高速路上越行越远，夏浩冷静下来，降低车速，扭头瞥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秦秋，她双手紧握着前排的扶手，身体隐隐有些发抖，下了高速，将车子停在路旁，打开车锁。

秦秋迅速开门下车，在路边呕吐起来。

夏浩从车里拿出水，走过去，轻轻为秦秋顺背，将水递给她，“喝点水。”

秦秋站起身来，吐过之后感觉好了很多，接过水，喝一口，漱口之后再吐出来，再喝一口，“谢谢。”

“对不起。”夏浩低头，心中充满愧疚。

秦秋望了他一眼，环顾四周，荒无人烟，“没事，回学校吧！”说完向车子走去。

夏浩赶紧跟上，上车开回学校。

……

阿端难得心血来潮跟着陆讫去蹭经济学的课，两人刚刚走进教室，顿时成为整个教室的焦点。

伸手理了理头发，默默跟在陆讫身后，现在这种状况，说的越多，越容易造成轰动，阿端秉持着少说少错，无言便不会被关注的观点，坚守沉默是金的原则。

但她想沉默，不代表别人也愿意让她沉默。

教授伴着铃声走进教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拿着课本开讲，“第一页，这里的概念你们上学期讲过，我请个同学起来解释一下。”

“啊……”底下一片哀声载道。

教授用眼神蔑杀带头尖叫的几个学生，冷言开口：“啊什么？大四马上就出去实习，难道这些概念还要去社会上学吗？”

停顿片刻，环顾四周一圈，“第四排穿蓝色衣服的那个女生。”

阿端低着头，正在和陆讫进行眼神交流，根本没有想到教授第一个点的人会是她。

“第四排穿蓝色衣服的那个女生。”教授重复一遍，声音沉着而有力。

阿端抬起头，第四排，蓝色衣服，向左右望去。

“别看了，就是你。”教授掷地有声，打破阿端所有的幻想。

阿端咬咬牙，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老师，我觉得这样的概念问题吧，太空泛，像经济学这么实用的学科，要走在经验的前端，没能光讲概念。”

“那好，你就讲讲实例吧！如果因为经融危机公司面临破产，应该怎么办？”教授是个很讲究民主的人，既然学生这么提了，当然要尊重学生的意见。

阿端伸出两个手指拽了拽陆讫的衣服，低头看着他。

“做破产申请。”陆讫小声提醒道。

阿端没听清，小声道：“什么？”

“破产申请。”

教授将书本往讲台上一放，出声提醒道：“有些同学不要自以为是，虽然上学期考得不错，就此洋洋得意，是万万不应该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陆讫。

阿端无奈，不能再拖陆讫下水，他好不容易才在上学期给各科老师留下一点好印象，豁出去了，随口说道：“我们应该相信党的领导，国家不会放弃我们的，毕竟面临破产的也不只我一个人。”

教授大跌眼镜，喝了口水，平息情绪，“同学，你说什么？”

场下哄堂大笑，集体说道：“教授，你不要为难人家了，人家是跟着男朋友来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