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妙音便开始了这做贼般的生活。
几天过去,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就在种蛊阶段即将结束的前两天的清晨,白芷比往日醒地要早了一些。感受到旁边似乎有人,摸索一番才发现是妙音。
妙音被她弄醒了,吓得大气不敢出,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差点没跳出来。懊恼自己竟睡过了头,又害怕白芷会将自己给踹下去。
可不想白芷只摸了一下,竟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倒头睡了。
其实白芷的内心并不比他平静。
按理说,卧榻之侧,除了自己的夫君,她是不可能会允许有别的男人的。她该将妙音踹下去,可又似乎舍不得那怀抱。纠结不出结果,干脆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她敢肯定,照这样子,妙音铁定不是初犯。
怪不得这段时间她总觉得有个怀抱很温暖,还以为是做梦了,却不想是这个原因。
不可否认的,她很贪恋那温暖。
她也担心若是拆穿了便再也感受不到那温暖了。
均匀的呼吸传来,妙音听着有些发蒙,他还没怎么回过神来。
芷儿这般是什么意思?
她是接受自己了?
可若是接受,又怎么一句话不说?
猜测不出白芷的心思,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了眼正靠在他怀里的脑袋,就像刚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般。
难不成是他做贼心虚,产生幻觉了?又或者是芷儿刚刚只是动了动,根本没醒?
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他也不敢继续再睡了,怕白芷待会儿清醒了就真该踹他下床了。赶忙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将白芷的手拿开,偷偷摸摸下了床。
两天后,种蛊终于完成,姬芙便启程回去了。
蓝音也跟着一起出了森林,准备去外面的镇上添置些过冬的东西,虽如今才只七月,可早些准备也是好的。
按理说蓝音两母女离开,药房的床空了出来,妙音该搬过去的,可他却硬是赖在了卧房。
白芷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她如今对那怀抱产生了依赖,梦里若是闻不到那股药香,怎么都睡不安稳的。
竹苓他们从未见过自己如今这双眼睛,不,不能称为眼睛,只能说是没了眼珠的眼眶。她不敢想若是让他们瞧见了会怎么样。她没那勇气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如今挺好的,妙音不嫌弃她,还对她呵护备至,她就算是再冷的心也该被融化了。
两人日夜睡在一起,有些事,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妙音没忍住,趁白芷熟睡之际在她唇间落下一吻,却不想白芷根本没睡,感受到唇间的湿热,又感受到妙音那般的小心翼翼,不自觉生出心疼,便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妙音没想到白芷会回应他,错愕,惊讶,更多的自是喜悦。
苦尽甘来的幸福让他眼泪无声滑落,激动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至极,就如同白芷是个瓷娃娃一般,生怕把她碰碎了。
那是他的第一次。
初尝那般美好,从不曾想过人生会有如此欢愉的时刻,他恨不得每日每夜都与白芷在一起,可他知道白芷的身体,只那一次,他便再没有碰过白芷了。
却不想只那一次,便在白芷的肚子里留下了他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