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伟东则是解释道:“说来就是一个巧啊!那金箔片上的地图是一种菌类形成的,而那木户裕二在鱼缸里放了些培养液,也正因如此那些菌类才会疯狂的繁殖,最终在金箔片上形成地图。”
秦宝草试探的问道:“那种菌类不会是黏菌吧?”
姚伟东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黏菌。”
黏菌秦宝草是知道的,黏菌并不是菌,而是一种真核生物,东京大学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们将燕麦片一粒一粒按照东京城市圈摆好,每一粒代表一个小城市,然后将一滴黏菌放在代表东京的燕麦上,这摊黏菌很快扩散开来。
这些黏菌企图找到玻璃盘上所有的燕麦,同时收回一些无用的触手,最后建立了一张营养传输网,科学家将其与东京铁路系统对比,发现别无二致,甚至比人类百年来勤勤恳恳反复试错的更加高效。
科学家还曾让黏菌走迷宫,黏菌找到的仍然是最高效的路径,甚至能够用以控制机器人,它们的计谋其实很简单粗暴,就是将所有的线路共同列举出来,再删除不好的部分,即使不够聪明,只要足够努力也能做到最好。
距今两千多年前古人居然能绘制出这么巧妙的一份帛书,古人的智慧真的是让人难以想象,而用这样隐蔽的方法去记录信息,那帛书里的秘密一定非同小可。
秦宝草问道:“黏菌形成的那个地图是什么样的?不会是张藏宝图吧!”
姚伟东摇头道:“那木户裕二是看着帛书拓本刻的字,可那金箔片上的刻痕深一点或浅一点,会直接影响黏菌的走向,所以他得到的是一张没有用的图。”
听姚伟东这么说,秦宝草即感到庆幸又觉得不幸,庆幸的是他终于知道了关于帛书的秘密,可不幸的是帛书早已被盗走,他气得一拍桌子道:“狗日的,要是让我知道帛书是谁盗的,我也要让他家祖坟冒青烟!”
这时姚伟东又拿出了木户幸村的笔记道:“这笔记里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当年日本人进入这座古墓,跟那份金丝帛书有关。”
秦宝草瞪大了眼睛道:“这帛书不会在90年前就被日本人给破解了吧!”
“那倒未必。”姚伟东叹了口气继续道:“20年前一位考古学家似乎也在帛书的拓本上发现了些端倪,之后也尝试过对这个墓进行过抢救性挖掘,据说他们挖出了鬼怪,便又把这墓给填回去了,真想到那墓里探个究竟,墓的位置是在阴山山脉,可这山脉这么大上哪去找呀?”
姚伟东这话让秦宝草吃惊不小呀!他吃惊并不是听说考古队挖出了鬼怪,而是他爹就是20年前参加一次考古活动失踪的,跟他爹同在考古队的还有他二叔,可他二叔却对此事只字不提,他隐隐的猜测出了一种可能。
秦宝草当时是真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他对东哥道:“墓的位置我知道,就是离水洞不远大概十公里的一处地方。”
姚伟东冷笑了一声道:“你是喝多了在说梦话吧,这水洞离阴山山脉还有一段距离呢。”
见姚伟东还不信,秦宝草一拍胸脯道:“我二叔就是20年前考古队的一员,有次我跟我二叔去水洞观光他喝多了,回来的路上又恰好路过那座古墓,是他指给我看的,那的风水特别好辨认,他一指我就记住了。”
姚伟东白了一眼秦宝草,说道:“你可别瞎扯了,那考古队的成员我也拜访过,都将关于那个墓的事当做禁忌,听说是20年前上面派人做了保密工作。”
秦宝草则是嘿嘿一笑道:“我家人都犯一个毛病,一喝酒就什么事都能往外抖,而且不断片酒醒后还都记得,我二叔酒醒后肠子都悔青了,气的是直往自己的脸上抽大耳光子。”
后来秦宝草才想明白,这顿酒局一开始他就被算计了,姚伟东知道秦宝草一喝酒就什么都说,姚伟东至始至终都是在套他的话。
姚伟东闷了一口酒,一副得偿所愿的模样道:“你知道位置就好,我们明早就动身,你负责带路。”
秦宝草当时酒劲上头视线模糊,不管姚伟东说什么他都点头,他隐约的听见姚伟东在说:“我们两个显然还不行,我把大疤跟赵亮也叫上,那地方危险,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第二天姚伟东感觉自己睡在了车上,因为车一拐弯他的胃就一阵的翻腾,他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说的话也跟梦话似的。
“司机师傅,拐大弯的时候提前告诉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不然我容易吐。”
车上的人都盯着秦宝草不说话,他一下子就醒了,心想自己不是跟东哥在喝酒吗?怎么就睡在了车上!这时姚伟东揉了揉眼睛,看样也是刚醒没多久,然后他对秦宝草说道:“宝草,你醒了呀!一会儿还得你给我们带路呢。”
这时秦宝草才想起昨晚在酒桌上的事情,气的只想抽自己的嘴巴,可生气也没有用,这帮人看样子连装备都准备好了,就好像是蓄谋已久等他上套似的,看来找不到那座古墓,这帮人是不会放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