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李隐一觉醒来,他就发现冯笑笑坐在客厅角落的餐桌旁,穿着她那身粉白色的睡衣,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整齐排列着一张张黄色的符篆。
而冯笑笑手中执着毛笔,非常仔细的在画符。
感觉到身后有异动,冯笑笑回头一看,顿时笑颜如花,问候道:“你醒啦!你这家伙,还挺能睡。”
她们这种修行者,几天不睡都是常事儿。
李隐揉了揉脸,清醒了一下,说:“你在画符?”
“嗯!”冯笑笑继续画符,很认真的样子。
李隐走过去看,她的面前有许多的小瓶子,里面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
“你小心点,别碰乱了。”冯笑笑叮嘱李隐,这些符可都是她极度细心画好的符,在晾干之前是不能碰的。
那些小瓶子里的东西,李隐很好奇,看过去的时候,有点懵。
“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啊?”
“玄铁粉、磁石屑啊之类的,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画符还用的上这些东西吗?
“喏,那一沓已经晾干的都是飞镖符,用就是这些玄铁粉和朱砂还有乌鸡血画上去的。”冯笑笑指了指桌边上摆放好的一沓符纸,看上去有三十来张的样子。
李隐有些意动,好奇心爆棚的问道:“这些符就是这么画的吗?你能不能教教我?”
而他的话,冯笑笑听了,脸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真不像个修真者,我要是教你了,你就必须得叫我师父了,法术这种东西都是不外传的,嗯……不过说来也是,你这家伙修为那么高,居然一个攻击法术都不会,对了,你那柄拐杖一样的法器呢?”冯笑笑昨天一直没来得及问,李隐和她在千松市外郊见面的时候,可是随身带着一柄黑木杖的,李隐说:“昨天走的匆忙,忘记带了。”
“呵呵,大大咧咧的,法器都能弄丢,一会儿咱们去拿吧!”冯笑笑被李隐逗乐了,明明是个年轻的大修行者,本应该是各个门派间抢夺的大天才,可怎么看上去像个憨憨一样呢。
李隐站在她身后,好奇的看着冯笑笑执笔画符的样子,把背对着他的冯笑笑看的有些脸红。
她轻咬银牙,忽然转头说:“哎呀,算了算了,你要想学,我就教你一点点,不过你先去洗脸啊,脏死了!”
“哦……”
李隐被她支走,进了卫生间洗漱去了。
冯笑笑拍拍自己的胸脯,有些担忧的自语道:“怎么回事儿……在那站着就搞得我心乱跳,我不会真是个痴女吧,呜呜!”
“喂,没有牙刷啊?”
冯笑笑想了一下,说:“下面的柜子里有,你别用我毛巾啊,有卫生纸。”
她不说,李隐也知道。
昨天晚上他洗完澡就是风干的,唉,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回茶楼住去了。
等李隐出来,冯笑笑才停下笔,对李隐说:“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你一个。”
看她那小心翼翼,生怕惹出什么事儿的样子,李隐反倒有点不忍心了。
他说:“要不算了吧,你师门不会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