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燕忽然仰天狂笑，众人不知道她笑些什么，又是迷惑又是惊恐。

没多久，待隋文帝知道后，便将栗燕打入冷宫。

真可怜。

栗燕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耳朵里却传来一些奴婢们的议论声。她们都在讨论她————好可怜。

可怜她昔日得宠如今却沦落这个下场，皇上甚至半点情分都不肯给，直接将她打进冷宫。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余生。

“你说是不是柳美人的诡计，我看她平时日笑面迎人，可背地里……”一婢女忽然很小声说道:“前日，一丫鬟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柳美人马上将她赐死了，啧啧啧。”

“我还听说柳美人仗着皇上宠爱，经常肆无忌惮的，甚至于，柳美人喜欢西域的葡萄，皇上还大费周章命人从西域带回来。还有，将容秀宫也修成柳美人喜欢的样子，那奢侈的……”

“啧啧啧，简直就是祸水。哎呀，这看来栗美人哪是她的对手啊。”

“真可怜！真可怜。”

栗燕只是静静听着，望着这十分阴暗潮湿，终日见不到阳光的屋子。心中自是一凉，说不出个中的滋味来。

她曾听闻，一旦失宠的妃子，很悲惨。

妃嫔被打入了冷宫，就如同从天堂跌进了地狱，没有人关心你的死活。曾经的豪华生活以成过眼烟云，现在整天面对的是破败的小房子，冬天没有炭火，夏天没有冰块，房间里面阴暗潮湿，衣食住各种条件极其恶劣，生活条件甚至赶不上宫中最低等的下人，有时还会遭到曾经的仇人暗中使坏而遭受虐待。

她想起凄厉一笑，不过她自是明白，帝王的宠爱向来不能长久，从从前的沈慕雪到如今的她，只不过是经过时间推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