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多剑不用钟离幽幽吩咐就知道怎么做,举剑就说:“那我把他右手砍了。”
陈知县哭着道:“别别,我拿出来就是了。”
他去床上把陈夫人的枕头翻过来从中间撕开,从里面拿出五百两银票放桌面上。
“你这个狗东西,居然背着我藏那么多私房钱。”
陈夫人又冲过来对陈知县一阵暴打。
打完之后,陈知县从地上爬起来,擦擦脸上的血对众人哭丧着脸说:“我真没有私房钱了。”
钟离幽幽把所有银子揣怀里,从多剑手里拿过剑吹了口气:“没有就没有,但你为何要跟西街的小寡妇勾搭,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吗?”
陈知县瑟瑟发抖:“我勾搭的是东街的小寡妇,不是西街的。”
钟离幽幽哦了声,转向陈夫人:“听到没有,他勾搭的是东街的小寡妇。”
“你这个狗东西,居然还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勾搭。”
陈夫人拎着陈知县一顿好打。
四人没有留下欣赏这场打戏,光明正大翻墙走了。
下午时分,两条大船从码头出发。
三天后的子时,星稀月朗,站在船头的秦珏忽然指向左面江边:“到了,就是这里。有棵往水里长的歪脖子树那一处。”
可能因为船开得比较快,到达目的地也早了两个时辰。
钟离幽幽伸头看了看:“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秦珏得意洋洋:“那天在江边我特意留意了周围环境,你当时只顾着发抖,肯定不记得。”
钟离幽幽:“......”
这话说出来有点丢人啊,她看向船头的众人,众人仿佛没听到秦珏的话,不是看天就是看水。
两条大船靠岸才发现江边有个大船在石缝里。
这大船无疑就是那条贼船,贼船里竟然还有人在船舱里喝酒。
秦珏和钟离幽幽对视一眼,跳到旁边的贼船去。
从窗口望进去,船舱已经重新铺上床板,两个水贼在船舱里喝得半醉,说着醉话。
“都怪那两个狡猾的小贼,害我们损失一批水鱼,还害得我们现在不敢出船。”
“要不是他们把消息传回明山,我们现在已经去装水鱼了。”
“我看是老大太胆小。虽然有谣言说我们是水贼,还不是有很多人不信要坐船。”
“哼,要是让我看到那两个小贼,我非把他们做成鱼料不可。”
“嗨。”钟离幽幽朝他们招招手,笑嘻嘻的,“我不信你能把我做鱼料。”
两个水贼转头过去一看,顿时酒醒了。
一个水贼抽了块床板就往窗口扔,秦珏大惊失色把钟离幽幽拉开。
突然,一只拳头伸出来砸在床板上,床板弹回去撞上水贼,水贼“砰”声倒地。
秦珏拍拍阿牛肩膀:“谢谢了啊。”
他往船舱一望,另一个水贼居然不见了。
那个水贼已经飞快出了船舱往岸上跑,他要回去通风报信。
他跑得很快,一般人绝对追不上他。
忽然,他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破空向来,扭头一看,一条快如闪电的人影已经到了他跟前,“呲”一声,他已经被一柄剑刺穿身体。
秦珏和钟离幽幽领着众人上了岸,根据记忆找到水贼的老窝。
这回门口没人,屋里传出嘈杂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