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又有人敲门,李秋南回头一看,觉得简直“太巧了”。
旁边林大少也丢了手中的筷子,伴随着筷子落向桌面,清脆的敲击盘子的声音,门外两人走了进来。
“玩的还开心。”这是顾安,他问的自然是李秋南,这时他是有点生气的,早告诉她林大少爷不是什么好货色,离他远点,可她呢?甩开了他安排给她的人,还单独和他跑到这里来了。
李秋南总觉得顾安这语气好像不是那么平静,但他在气什么?
另一个人径直坐到了林大少的旁边,一手拈起一朵牡丹。
“弟弟,你这位置选得可真好啊,你知道你右边是谁不?”
能这样叫林大少的自然也只有林大小姐了。
“管他是谁,林娇你行啊,敢穿一身男装跑这儿来,难道是你的顾安哥带你来见识见识?”林阳回过神嘲讽她道。
对的,林大小姐穿着一身天蓝色男装,头发全部梳上去,就敢来青楼,她以为别人瞎吗!
她那脸怎么看也不是张男人的脸好不。
“你以为顾安哥哥是你啊,是我听说这里在办什么花魁宴,求他带我来的好不?顾安哥可是下午就回客栈了。”林大姐还是如此“护夫”。
“林大小姐言重了,顾某只不过是听人说小南被林二少带到这里,有些担心,前来寻她。现下找到人,我就想带她回包厢,你们聊。”
顾安毫不客气的揭开真相,想带李秋南走。
“顾安哥你……”林大小姐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顾安却突然指向右边,林大小姐顿时消了音。然后他向李秋南使个眼色,往外走去,李秋南自然要跟上。
完全没给林大少阻拦的机会,李南都跑了,他计划失败,不由气愤的把手上的杯子掷向地面,摔了个粉碎。
“你和那个顾安在打什么哑谜?”
林大小姐却有几分兴趣缺缺,但还是告诉他。
“都说你这位置选的太好了,看对面是谁?”
林阳抬头仔细一看,竟是刚刚离开的顾安与李南。
“你们就是这样看到我们的。”失策,竟没考虑到顾安找来的情况。
“不,你右边是爹,位置是不是很好。”林大小姐再次给予他重击。
“什么?!爹在右边包厢!!”完全没控制音量。
林大小姐掏了掏耳朵:“你可以再叫大一些,说不定爹听见了还会叫你过去坐坐。”
话音刚落,就见包厢再次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爷,大小……少爷,老爷叫你们过去。”
林娇:“……!!”
林阳:“……!!”
顾安和李秋南这边的气氛就不是那么紧绷了。
顾安皱着眉头看看李秋南,李秋南盯着眼前的茶杯,发呆。
她自然知道顾安在看她,也知道顾安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可她能怎么说啊,她又不能说,因为我觉得我们三观不那么合了,我把你踢出了丈夫的备选名单,所以我不能愉悦得和你相处了,因为我怕我把你当朋友,耽误了你,她脸皮是得有多厚啊。
“你……”
顾安才说一个字,舞台这边却传出琴声,今晚的花魁选举正式开始。
李秋南立马专注的看向舞台,假装没有听到他说话。
第一位上场的是一位弹琴的女子,她面戴白纱,只留一双明眸在外,纤手轻扬,音符流泄
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弹至一半,面纱滑落,琼鼻丹朱,果然不负名传。
一曲罢,琴娘缓缓起身,对着诸位微笑盈盈,掷化者不知凡已,共计七百三十三朵。
第二位紧接着出场,她一身素色纱衣拾级而上,宛若一朵白莲轻盈飘浮,她微微开口,清脆的歌声,好似山谷中黄鹂的鸣叫,婉转动听,让人沉醉其中。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绕梁三日犹未尽。
掷花者六百一十一人。
接下来是画画者,几笔落成美人揽镜自照。
掷花者五百五十五人。
其次是书写者,左右开弓,两种字体,一气呵成。
掷花者五百四十四人。
再其次是琵琶者,怀抱琵琶半遮面。
正所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掷花者八百八十八人。
然后等待的时间稍长了那么几分钟,几个壮汉抬了一面扁平的大鼓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