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秋南摸了几次,它们就记住了这个动作,果然灵气复苏,妖孽也就越来越多了。
母鹿也跟了过来,它的小鹿跟在身后,这两个也越看越妖孽,毕竟依着食草动物的天性,巴不得离花花它们这种肉食动物越远越好,就没见还凑上前的,就好像其它的鹿基本就不靠近花花它们,这才是正常的好吗?!
李秋南摸摸母鹿的头,让这几只一起玩,出了空间,向山下掠去。
兰山再往里走,一只白虎浑身萦绕着一团黑雾,花纹细不可见,惟有尾巴尖有一撮黑黄的毛色。
白虎的眼睛依然成了血红色,透着残暴的杀意,偶尔有几许凝滞,好像在疑惑,但黑雾上涌,杀戮站了上风,仰天长啸,站起身,目光直视山下……
李秋南几息之间就到了山下,这几天远转灵识,几近枯竭,在修炼,竟然发现修为增长了几分。
顾安他们自然已经不在,李秋南收拾出一个小包袱做掩饰,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
顾安曾告诉她,要走出兰山,只有一条大道,这是所有去关外的商队走出来的,既不会有断崖暗路,也不会遇到猛兽袭击。
但这不适合李秋南,她要追上顾家商队,就必须要走小路,顾安他们下一个落脚点是泽兰府边缘一个温水的县城,从那里开始走水路,所以她要快一点了。
小道上,人迹罕至,李秋南也避着人,所以速度倒也不慢。
“小子,满爷要你一只手,嘱咐我们不要伤你性命,你就不要再抵抗了,这荒郊野岭的,你没了手,自己想不开,死了,可跟我们没甚关系。”
李秋南停在树梢,这人话里满满的无耻,引起了她的注意。
仔细一看,左前方围着几个人,准确的说,是几个人围着一个。
说话的那个,满脸横肉,身量不算高,但十分粗壮,手臂上肌肉鼓起,应该是个练家子,其他四人应该是他的跟班,听他说完,脸上都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被围着的那个人是背对着李秋南这边的,看不清他长什么样,看他背影,跟顾安差不多高,一米八的样子,一身蓝色文人长衫,好像因为在山里的一番摸爬滚打,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站的笔直,并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威胁而卑躬屈膝,进而跪地求饶,或者愤然怒骂。
“看来你是做好选择了,没想到昔日威风凛凛的陈家大少爷如今也落入这般田地,既然如此,小的们可就动手了。”
说完也不管那男子作何反应,举刀就向他的手臂砍去。
李秋南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光听这男的说这两句话,她不用想就知道那什么陈家少爷绝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能救自然要救。
“当——”
刀脱了手,斜插入横肉男的后方,他感觉拿刀的那只手已经没有了知觉,但他来不及愤怒,心中只有惊骇。
“大哥。”几人围了上来,都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大哥的刀竟然脱了手。
“你小子做了什么,敢伤我大哥,想死是么,爷爷成全你。”这是小弟中比较冲动的一个。
“陈某一介书生,若是有这份功力,还会被你们追的遍山到野的跑吗?就是不知是不是诸位另有仇家追寻至此。”
那位陈少爷四处看了看,说道。
“你!谁他妈的……”举刀要砍他的那位愣住了,干他们这行当的难免被寻仇,听他这么说难免愣住了。
“小三,回来,不是他。”横肉男这时终于缓过劲,立马出声阻止小弟的谩骂。
提高声音,道:“不知阁下何人,在下这里听人命令办事,处理的是私人恩怨,看在泽兰府满爷的面上,希望阁下不要插手。”
横肉男按江湖规矩,报出名号,希望两不相干。
若是遇上别人,知道泽兰府满爷代表什么意思,说不定还就真如了他的意,不再管这闲事。
但他偏偏遇见的是李秋南,初入泽兰府,满爷是什么?她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处事信奉:路见不平,报警。
这个世界没有警察,她可以吓跑他们。
自然是没有回答的。
横肉男示意小弟帮他捡起刀,没有被阻止,理所当然的认为暗处的人已经被满爷的名号给吓走了,就算没有走,也不会再出手。
“哈,满爷好大的威风,我陈家在泽兰扎根百年,世代为善,就因为这府州大人的小舅子,满门被打压,父母兄长皆被打入大牢,我徒有举人功名,今日却要被这满爷斩去一臂,断我科考之路。”这陈家少爷显然也不是个傻的,开始求救,说到最后,声音隐隐有几分悲愤。
横肉男显然没料到这一着,也不再废话,立马挥刀,打算先完成满爷的吩咐,砍了陈家这位的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