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娘俩能吃多少,多了又要吃剩下的。”苏寂习惯不多做饭菜,告诉保姆也每顿做新的。不浪费而且为了健康。
“晚上有人来。”母亲有些不自然。苏寂狐疑。
“谁来?”家里的亲戚已经许久不上门了。苏父过世的时候都没见几个登门的,来的最后也是不欢而散。为了争家产,不惜撕破脸。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母不肯说。苏寂纳闷,也不多问了。
上楼换上家居服,开始一样一样的准备。不晓得来几个人,苏母也不确定,只好多做了几道菜。时间充裕,也不需要保姆打下手。
苏母时不时的出现在厨房,见苏寂做得有条不紊,满意的点头。苏寂更是一头雾水。她的手艺可是完全来自苏父的真传。苏母虽然也会下厨,但是水平与苏父不可比。
等到饭菜打点妥当,门铃响了。保姆开的院子大门,苏母等在楼门口。招手让苏寂也过去。
大门开了,进来三个人。苏寂全不认识。且都是男人: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男人。
陌生人来家里做什么?苏寂不认为苏母与之相熟,她客气的让他们进门,就看得出来。
“您是苏先生?”显然苏母也不清楚谁是谁,苏先生?同姓。
为首的中年男人器宇不凡,高大威严。进门后目光如一,眼中无波。“正是。您是华女士吧。”
“是我。这两位是?”苏母有些紧张,回头看了眼苏寂。苏寂莫名其妙,不知苏母搞的是哪一出。面上的礼貌总归是不差的。
“寒溯,我的儿子。这是我的管家。”苏先生介绍。在苏母的礼让下到客厅落座。
“阿寂,叫大伯和哥哥”苏母拉过苏寂,用眼神儿催促她快点开口。
苏寂愣了楞,机械的叫人。哪门子的大伯和哥哥,哪里冒出来的?
苏母为何不事先说明?苏寂倒了茶,听着苏先生和苏母寒暄,安静的坐在一旁。苏管家倾听,且面无表情,貌似最正经的听众。
寒先生也在听,倒不是说不正经,而是苏寂觉得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哥哥不适合待在这个地方。他的面貌不是一般的出众,特别的惹眼。相比时下的各类“鲜,肉”只有他们敌不过。用齐雪的话讲:此乃妖孽!
客厅的灯光略有些暗,两株高大盆栽的植物在他的旁边投影,他的表情很认真,饭厅透过来的亮光束正好到他的位置。那双眼微微的眯了眯,墨色的瞳仁跟着忽闪了下。苏寂抬头时,正遇上他的目光,转瞬移向别处。
又聊了一些话。苏寂大致明白了。苏母这是联系上了她的身世。来人是亲爹妈那边的。之所以大伯出现,是因为亲爹妈早已不在人世。当年出了意外,她成为孤儿也是因为那场意外。父母当场死亡,没有及时联系到家人。只得把她送往孤儿院。等联系上了,她也失去了音讯。苏母是通过电视寻亲栏目知道的,背着她偷偷打了电话。是怕她有心里抵触,所以才瞒着她。苏寂暗自叹气,如果让她知道,她不会答应相见,苏母这是在交代后事,她如何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