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杀\/戮开启·邪魔之路
牧云感觉到身一阵虚脱,无力感和潮水一样涌来,双\/腿一软跪在了血泊中,月光洒下来照射在一片尸体,牧云就好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都死了,又一次,老天爷啊,你就这么恨我吗,我到底受了什么诅咒你要这样对我。”牧云喃喃自语道,这是第二次了,牧云真的开始将自己当成他们的家人却要再次遭受这种失去的痛苦,难道说自己就不能拥有任何亲情么。
惨白的月光洒在血泊中似乎是在嘲讽他反抗命运的不自量力,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愣了许久,牧云从血泊中站起来走回那个如同地狱一样的木屋里,将早已经死去多时的美奈和喜分两次抱出来放到三河的尸体旁边,就在这时牧云突然看到地的一片血水里倒映着自己的倒影,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眼眶中两颗勾玉在慢慢旋转。
“呵呵,写轮眼。”如果是从前牧云得到写轮眼绝对欣喜若狂,但现在才知道这是受到诅咒的眼睛,使用自己亲人的生命换来的,如果能时间倒流他宁可不要这写轮眼,早已麻木的心却针扎一样的疼,疼的他快要晕厥过去。
悲从心头起,牧云伸\/出双臂将三个人的尸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绝对不要放开手一样,眼泪无声的流下,慢慢的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哽咽痛哭,再变成嚎啕大哭。
哭了许久,直到嗓子充血沙哑,牧云默默地站起身背起三个家人的尸体朝着自己第一次被三河发现的河滩而去,小小的身体背着沉重的尸身却仿佛有千钧力气,背影佝偻萧瑟,一路摔倒了好几次却咬牙坚持。牧云不知道这些山贼为什么要来杀了他的家人,也许是下山劫掠路过这里,那些山贼应该就是森之川里的,除此之外他只知道又一次失去了家人,自己又成孤家寡人了,又死了,生命太过脆弱,自己也太过无力,这种满是死亡的世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弱小就是罪,这个世界也是扭曲的,一颗幼小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然后在未来的几年里会长成参天巨木。
回到河滩,牧云将尸体放下,这里还是和一年前一样安静,河水早已退潮。牧云在河滩的山坡用双手挖出一个大坑,直到指甲外翻鲜血流淌,然后走到三河的尸体旁边。
“三河大叔,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一年是你教会了我狩猎厮杀,你放心,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并肩作战,你不会死的。”说完牧云将三河的尸体推到坑里,然后牧云又抱起美奈的尸体和三河放在一起,是这个女人在自己母亲死后给了自己第二次母爱,最后牧云抱起了喜的两截尸体。
“喜,我食言了,不能陪你去钓鱼,对不起,原谅我。”牧云眼泪又一次控制不住,将喜惨白的小脸贴在自己下巴。
“你们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们报仇的!”牧云埋葬了一家三口,自己在坟前待了最后一晚。
“三叔,美姨,还有喜,我要走了,我要去外面把一切都搅乱的天翻地覆,等我死了我会来陪你们的。”说完这些,牧云转身朝着河水中走去,穿过河流就能离开森之川。
这坟里除了三具尸体同时埋葬的还有牧云作为人的良心,走出去的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复仇鬼,恐惧、悲伤、怜悯、爱情这些无关紧要的情感似乎都留在了那座坟墓里。这一年,千手牧云九岁半。
时光飞逝,自从牧云离开森之川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在一年前杀掉那些山贼之后牧云开启了二勾玉写轮眼,有了瞳力的加持,战斗天赋和查克拉终于突破到了中忍级别,这一年来牧云都在四处流浪,深山、古庙和盗贼横\/行的村庄,他最先到达的是田之国,那里是三河的故乡。
三战虽然已经结束,但是那只是大国之间的协议,小国的战争还在继续,牧云最流连的就是战场,战场不会问你是谁,只要愿意加入,从地捡起一把武器你就是一方的忍者。这一年来他每到一个地方哪里就会掀起腥风血雨,虽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忍者势力,但是碰到一些在战场厮杀的忍者,他也会耐不住寂\/寞手痒。别人小看他只有中忍的实力,但是因此死在他手里的忍已经有三名了,在厮杀时将死亡置之度外才会变得异常冷静,如此厮杀,牧云就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实力,麻木自己的心性,效果很不错。
虽然牧云从没有留下名字和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他的事迹已经在忍界悄悄地展露了头角,地下黑市中田之国发布任务赏金一千两要买他的项人头,生死不论,等级a\/级。而由于他混乱、毫无目的的乱入战场,在田之国他有了个称呼,血腥鬼。
但是这一年来也经常有人看到一个孩子再寺庙中深深地忏悔,有谁知到突然出现在田之国的血腥鬼,那个混乱、毫无目的的人其实就是一个还不到十一岁的孩子。牧云知道自己已经坠入了邪魔之道,但他无怨无悔。战争是可怕的,忍者、忍术都是杀人技,让他两次失去了自己的家人,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是复仇的火焰,木叶毁了他的一切,断了自己的根,牧云一定要三代和宇智波富岳体会自己的丧母之痛,如果有必要,毁掉整个木叶也在所不惜,他甚至想要毁灭整个忍界让世界彻底重启,为此他需要力量。
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回一次森之川,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体会到了第二次家庭的温暖时,是谁让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家人,让他彻底堕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