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黄芩转过头,一脸迷茫。
看着带着兔子面具的女子四处张望,莫梅笑了笑,朝黄芩招了招手,“该你了!过来这,把你的答案写下就是了。”
面具下,黄芩的神色颇为尴尬。
原来她和宋露聊天的时候,活动已经正式开始了。只是她们聊得可能太入迷,什么也没有听到。
黄芩悻悻地起身,走向莫梅。
莫梅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有两张不透的卡片,上面有相同的酒坛花纹。还有毛笔,盛满黑墨的砚台。
看着这些东西,黄芩有些无从下手。
这是想要做什么?
莫梅看出了黄芩的疑惑,扬起明媚的笑容,没有丝毫怨言地解释道:“姑娘,挑一张卡片,看过后,将答案写上去,即可!”
说了句“谢谢”,黄芩便挑了处在左边的卡片,将它翻过面来。卡片上有一个灯谜:曲终青衫湿。
一看到这个,黄芩脑海中便跳出一句诗: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诗句跳出后,她顿时有些慌,更多的是疑惑。
这个灯谜难道与白居易有关?可是她查阅天平的历史,根本没有唐朝。难道说,这里还有其他穿越的人?
“姑娘犹豫些什么?”莫梅看出了黄芩的失措,依旧微笑询问,“难道我出的灯谜有问题?”
“没有。是我愚钝,暂时没有想出答案。”黄芩看向莫梅,摇了摇头。既是回答了莫梅的问题,也是否认自己的刚才的想法。
这个灯谜,还真是?黄芩开始毫无头绪。
看着“曲”字,黄芩脑海中响起一首歌::“曲终人散,发华鬓白红颜漠……”
莫非是乐极生悲?
黄芩拿起毛笔,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看着黄芩坐了下来,宋露起身,端正地迈着步子,走去台中央,与之前不羁痞气地形象判若两人。她翻开最后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的灯谜是:称名忆旧容。
这不难!
宋露快速地执起毛笔,写下四个娟秀而端庄的字。
所有女子写的卡片都被挂在了之前用红布罩着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照着女子们的座位从左到右。众人心中皆已了然接下来的事。却不曾想,莫梅突然走向架子,取下所有的卡片,然后将它们折叠了起来,交给身后的侍女。
“这是干什么?”
“怎么回事?”
……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疑惑。
“诸位公子一起上来吧!”莫梅朝男眷区作出请的姿势。
陆长翊面无表情地起身,看了眼理着衣服的银面男子,然后步伐沉稳地向莫梅走去。银面男子笑意不减,似乎是没我看到狼面男人的眼神,跟了上去。
“莫梅,你又想出什么花样了?”走到莫梅旁边,银面男子出言道,“本少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东家,静待就是了!”莫梅笑意盈盈,看不出来已是步入不惑之年的女人。
“那本少期待!”
莫梅走到靠人群较近的地方,扫视了一圈,说道:“想必刚才各位都见证了四位女子和一位公子将自己的答案写在了卡片上,并由我收集,折叠,打乱。”
一个个人头点了点,如同涌动的海水,伴随着呼喊声。
“现在,我要将这些卡片再次挂在中央的架子上。不过……”说着,莫梅转身,拍了两下手掌。只见,舞台后方走上来了五个男子,每个男子手上都提着一只花灯。
“挂上去!”莫梅指挥道。
待五盏花灯挂上了架子,莫梅走向架子,将折叠过的卡片分别放在了花灯里面,然后说道:“各位公子要在舞台上寻得与你们队友写着相同问题的卡片,并回答出答案,这名为心有灵犀。”
“就如此?那还不简单!”银面男子不屑地说了出来。
“东家可别太得意!”莫梅挑眉,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待会,姑娘们会被放到我身后的十个隔间内,每个人一间,不能说话,也只能坐在软塌之上。公子们只有一次机会,进入隔间。若是人对了,则两人同时念出答案,答案相同,公子们需要将姑娘们抱到架子这,在花灯中的蜡烛熄灭前,让姑娘们取出一张卡片,若是自己之前的那张,便算成功。”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考验的不仅仅是实力,更加是运气啊!
陆长翊声音冷冽,“可否开始了?”
“自是可以!”莫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对着一众女子,不对,还有一个假公子说道:“姑娘们跟我来吧!”
莫梅只说在舞台上找,可是舞台如此大,找一张卡片又谈何容易?眼见着花灯中的蜡烛越来越短,除了陆长翊和银面男以外的三个男子都有些紧张。不同于陆长翊站在原地,各处观察,银面男子迈着轻松的步伐,四处闲荡,他们步伐有些慌乱地到处翻找,失形象得很。
他们三人只是云城中的普通富商或者四品一下官员的儿子罢了!平常根本来不起饮春楼这种来一次就能耗掉他们一月银钱的地方,更是连闻都不曾闻过这里的琼浆玉液的味道。这里普通的一坛酒,可值最少二十两,更别提那价值百两甚至千两的好酒。而那百年佳酿,更是京中迖贵们甚至皇帝求而不得的东西。
一阵冷风吹来,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抱紧了身上的衣服。然而,一直站在原地的陆长翊和悠哉闲逛的银面男子突然同时跃起,袭向舞台四周高高挂着的同一个牡丹花形花灯。
风越来越大,吹得花灯止不住的晃,绸带飘飞。然而,最瞩目的却是半空中交打在一起的两道身形,白衣者速度极快,比风速还要快上几分,而黑衣者稍逊一筹,但也不逞多让。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俨然构成了一副水墨画。
众人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半空中的两个打斗的人。而另外三个寻找卡片的男子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忘记了得奖的事。
突然,白衣男子似一道幻影,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袭向了花灯,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嘴角带着邪气得意的笑,手上还拿着一张卡片。
黑衣男子也落了下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理会笑得张扬的银面男子,而是似先前那般凤眸凌厉地扫视舞台四周。
银面男子手夹着卡片,像踩着风一样,走向一排隔间。然而,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向银面男子袭来。
执妃手,一路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