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十分暖和,到了日上三竿,黄芩才懒懒散散地转醒。当看到身旁没有人时,黄芩顿生疑惑。但朝敞开的门处看去,阳光散出七彩光芒,照得院中亮堂堂的,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了,疑惑也消了下去。
整理好衣服,穿好靴子,又理理床铺,黄芩方才走出去。刚跨出门,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才微微眯着眼睛看向院子中。
陆长翊没在?那又会去哪?
她抬头朝远处望去,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
昨夜下雪了,而且还挺大?她怎么没有感觉?
低头,环视一圈,她发现院中根本没有雪的痕迹。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垃圾,甚至是明显的灰尘,显然是刚打扫过不久的。
陆长翊竟然会干粗活?
靠着门栏,黄芩黑溜溜的眼眸转了起来,配上本就有些撩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扬,一副狡黠模样,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可是,黄芩纯粹是在感概,在想陆长翊是不是有些万能,这样的夫君莫不是太好了些?
想着想着,黄芩露出了傻呵呵的笑容。不过,在这一张温婉动人的脸上,并不像傻子,只是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陆长翊拎着一只处理过的野鸡走进来,恰好看到了靠着门傻笑的女人,禁不住一愣,手上的野鸡差点滑落,幸亏他手快地握紧草绳。这动静并不小,黄芩从傻笑中回过神来,盯着院门处站着的陆长翊。
他去打猎了?
黄芩想着,直起了身子,向陆长翊走去。而陆长翊走向伙房。她大步跑上去,在陆长翊之前到达了伙房,从陆长翊手中拿过野鸡。
“昨夜,伙房里没有好的东西,只有一些粟米,我只好做了一些清粥。”黄芩举起野鸡,脸上露出得意,“今日就要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我做的炸鸡,可是一绝!”
陆长翊淡淡地看着黄芩,并没有多大的波澜,然而还是说了一句,“我期待。”然后离开伙房,走向他天亮不久,砍来的木柴,弯腰,熟稔地拿起地上的斧头。两刀下去,原本有成人大腿粗的木头,在“咔咔”两声中,变得宜入火大小。
在伙房内大力砍着鸡肉的黄芩,听到劈柴的声音,向那边看去,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也许,这样的农家日子才是最幸福的吧……!
……
“阿露,”彩莲轻声唤正在给她脸上药的宋露,“今天是元宵,你要和谁一起过?”
宋露愣了一下,而彩莲立马呼气叫痛。
“抱歉,抱歉……”宋露连忙移开停在女孩仍然红肿得不成样子的脸上的白色丝帕,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
“阿露,你也真是……”彩莲声音娇软,并没有责备怪罪的意思。
“我接着给你上药。”宋露恢复了淡然,执起帕子,打开了一个盒子,沾了点泛着雪花白的药膏,给彩莲的脸抹上,动作分外轻柔,小心翼翼。
“哇……”当帕子接触到脸时,彩莲立马大叫了起来。
宋露以为出了问题,手上一顿,正准备询问,却看到彩莲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声音乞求地说:“别停,给我多抹点行吗……?”
宋露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然后继续给彩莲上药。“其实你不必这样。”
“我知道这东西珍贵,但是真得很舒服。”彩莲误会了宋露的意思,以为她舍不得。
“想用多少,都行!”宋露抹着药,脑中浮现出男子俊朗如谪仙的脸,还有那精壮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