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面不久,陆长翊便有事情离开了,而昌平自然也跟着去。至于彩莲,则被黄芩遣离,去做其他事情。偌大的地方,只有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立于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黄芩上前挽住白衣女子的手,拉着她,推门走进了宋露以前的厢房。而白衣女子也不拒绝,淡然如水,任由黄芩拉着她,缓缓进入了房间。
门刚打开,暖暖的阳光射入房间,房间顿时亮了起来。褐色圆木桌上,有东西折射着阳光,一闪一闪的,熠熠生辉。而那闪光点旁,一双白色的手套,在木桌褐色的衬托下,亦是格外显眼。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顿时皆愣在了原地。
记得,五日前,宋露刚离开的时候,她来过这间屋子,桌子上并没有这两样东西。而且,她下过命令,没有她的允许,除了陆长翊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这间厢房。
所以,这桌子上凭空多出来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疑惑着,黄芩便侧过头来,打量着旁边呆愣住的白衣女子,想要得到答案。
白衣女子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早已没了淡然如水的模样。许是被黄芩看得不自在,女子竟急跑过去,慌乱地将东西收进衣袖之中。
“你急些什么?”黄芩转身将门轻轻关上后,向女子走了过去,“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白衣女子神情有些懊悔,“我……”
果然,陆弋轩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黄芩拉过圆凳坐下,然后扬起头看了一眼依旧站着的白衣女子,“站着不累吗?”
白衣女子似乎调整好了心态,恢复了淡然如水的模样,一丝都不扭捏地拉过身前的圆凳,坐在了黄芩的对面。
“宋露,”黄芩故作不高兴,语气中也似乎有埋怨,“别告诉我,你和洵王不认识?”
宋露离开王府的第一天,云城中又热闹了一番。
战昭王府王妃的书童投阎河自尽,并在投河的地方留下一封书信,称他就是在岭阳街头轻薄洵王的男子。因不堪被人诬陷与女子有染,便跳进阎河,希望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
有龙阳之好的人,大多都不愿与女子有过多的沾染。那书童投河,倒也情有可原。
而且,在书童投河后的第三天,洵王府出面承认,岭阳街头轻薄洵王的人是那书童无疑。许多人也因此为那五百两白银,惋惜不已!
而真正为这个书童的死伤心的大概只有彩莲这傻丫头,小丫头哭了三四天,今天才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
黄芩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不信的!因为那具被捞起来的尸体,被水泡得全身浮肿,虽然与宋露有些相似,但的的确确是个男人。
这大概是陆长翊的手笔!
宋露皱了皱眉,叹息了一口气,“抱歉,王妃,我之前骗了你!”
深吸一口气,宋露娓娓道来,“如外人所知,岭阳街头与洵王接吻的人的确是我!不过,却不是我轻薄他,而是他轻薄我!而且我与洵王殿下并不熟,与他的几次交集也并非我所愿。”
宋露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黄芩,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好吧!”黄芩撇了撇嘴。
“那刚才那两样东西……”黄芩眼神带着探究,手悄悄地沿着桌子缓缓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