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娄翼的口诀念到一半生生停下,因为他感受到一股不自然的力量发出,通过地面传到他的心底,震撼着他。
“灭!”一个字,清脆又冷戾,响在浓密的冰凌风暴之中,没有人看到花南是怎样的动作,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大地在剧烈的震动,全都无法站稳,耳边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聋,身体不受控制的左摇右摆!
良久,惊动地的摇晃才停歇,眼前的冰凌也慢慢减弱,月光清清爽爽的拨开厚厚的积云落在地面,刚刚昏暗的情况被一扫而空。
力量、压抑的力量波动也消失不见,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宁静而安详。
“!”顾九突然掩口惊呼,双眼大睁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木里图凝眸一看,也是大吃一惊,愣怔的盯着,他没有看错吧?
没了!月草镇没了!
刚刚还屹立在他们面前的神秘镇子此时成了一片废墟,瓦砾,他们面前只有一堆破碎的瓦砾,就连一个稍大一点的断壁都看不到,全都是不足巴掌大的碎石。
轰塌!
难道刚刚的巨响是神殿倒塌?
这是什么力量?竟然将月草镇弄塌成这个样子?
要知道,月草镇的面积不,更何况还是有各种各样的结界和阵法护着。
就算是人力来拆除也需要好几个月,花南是怎么做到的?只在一瞬间,月草镇就成了废墟了?
不、是碎石场。
木里图呆了,月草镇,无论东南西北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支撑。
上一次她明明没有这么厉害,怎么这次就这么厉害了?
花南竟然发出可以抗衡神力的力量?神的力量,那是深不可测的力量,就算是他也不堪一击,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花南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闫涵更是不可思议,之前觉得花南神秘,是因为她身边聚集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她们完全估计错误花南的实力了。她简直就是才!
月光下,花南冷然站在那里,不离指地,上面有殷红的血水滑落,一滴一滴,缓缓的滴在地上,迅速的被地面吸收。
顺着不离向上看去,鲜红的血水蜿蜒而下,妖娆的好似一支曼妙的花藤,缠绕在妖刀冰冷的刀身上,握刀的手,更是染满了鲜红。
长发飞扬下是一张失去了血色的苍白容颜,胸口的伤势裂开,大量的鲜血涌出,好像永无止境的喷涌着。
“花南!”木里图突然靠近花南的身边赶忙用妖力暂时的封住她的伤口,再这么流下去,她不死才怪!
“你想干什么?”娄翼伸手抓住花南的双肩,想晃醒她,但又怕自己的动作会牵扯到她的伤口,再次崩裂。
呆滞的眼神终于动了动,有了焦距,看到眼前的娄翼,花南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开口,声音很弱很弱:“我没事。我有药。”
花南勉强从厨房里拿出碧草吃了。
只是这次吃了效果不大,她还是很虚弱。
唉,毕竟真的没有打过架了,这次忽然打架又发挥了大部分力量,身体一下子空虚,谁也受不了啊。
“傀儡师呢?”
菁菁的尸体就在地上,望舒走过去抱起来,半晌也没有动。
那个放话要出来的傀儡师一直没有出现了。
还是临阵脱逃了,一点也不话算话。
顾九朝一个方向呸了一声。表达她对那个傀儡师的嫌弃之情。
月草镇不见了,但是阵法还在。没了建筑物的遮挡,月草镇一览无余,可以看见远处的青山。果然月草镇的破建筑消失之后,整个地方居然有些温暖的味道。
花南实在没有力气了,还是躺着。
“傀儡,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笨蛋!”刘恋红了眼眶,跑过来看她。望舒虽然还没有从菁菁已经死去的事实中缓过来,却也心疼花南就这样正面杠上他。
刘恋已经不知道什么好了,除了咒骂就只剩下咒骂。
单手扶住娄翼的胳膊用力支撑着她虚弱的身体,不离一摆,指着月草镇中的某一处。
娄翼感受着她冰冷的手掌,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废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碎石,一动一动的要钻出来。
“你又想干什么?”
闫涵董暄也过来,扶住花南因失血过多而冰冷的身子。
“那里有东西。”花南声音极其虚弱的着。
“我去拿,主人你别动了。”顾九着立刻过去,伸手拔开碎石,顿时愣了一下,碎石之中竟然有一颗心脏。
顾九差点就要被吓哭,但是还是忍住了。
妖艳的红色,亭亭玉立的绽放在碎石之中,怎么会?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是菁菁的心脏……”
花南提醒道。
望舒看着心脏,心神恍惚。
菁菁现在只剩下一个跳跃的心脏了……它还在跳跃!
望舒看着花南希望她给出解释但是她伤情严重就憋着没问。
纵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快速的拿来回到花南身边,递给了她。
看到心脏,花南笑了,接过,放到隐藏空间看了看顾九:“谢谢九……”
只出这两个字,花南的身体突然一软,软绵绵的挂在木里图的身上昏了过去。
木里图顺势搂好她,眉头拧在一起,看了看闫涵等人,“先找个地方,让她疗伤。”
花南昏昏沉沉的熟睡着,耳边似乎有嘈杂的人声在不停地着什么,很乱的声音,男女老少全都有,声音更是忽高忽低。她努力的捕捉着,想听清楚他们到底的是些什么,可是,任凭她如何的努力,都无法理清楚,依旧是一片的混乱,仿佛置身闹剩
听久了,让她好烦好烦,伸手想挥掉那些让她更加烦躁的声音,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似乎全身已经僵硬,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越想动越是动不了,花南在懊恼与焦躁中挣扎,一切都是徒劳,只能到最后再次被拉入一片黑暗之郑
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耳边的声音清晰起来。
“她怎么还不醒?”
娄翼问道。
不离突然的消失了踪影,本来顺着剑身流淌的鲜血霍地顺着主饶手指指尖滴落,就好像根本没有那柄剑一样。
木里图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知道。”
他知道花南有个储物的东西,但是谁都没见过。他当然不可能暴露花南的底细,即使是娄翼也不能知道。他只效忠于花南罢了。
看了看木里图,娄翼问道:“闫涵你知道吗?”
“消失……”
闫涵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好像在记忆深处隐隐有着印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有可能是储物,虽然之前没有能储藏武器的储物袋……”
“唔……”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立刻让三个人全都跳了起来冲到床边,焦急的盯着地上的人,只见她眉头紧皱,隐隐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