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外已经被清理出了十几米见方的空旷地面,且石门上已经用倒勾挂上了三根绳索,几十个汉子握着绳子另一头,静静地等待着。
旗袍女人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个相机,让人拿着火把照明下,拍了两张照片后,心满意足的坐在早就备好的桌子边。
“开吧。”
孙虎点头,对着汉子们吼了一声:“拉!”
陈戈跟李老憨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尘封不知几何的墓葬被打开。
伴随着异口同声的号子,巨大的石门开始松动,歪斜,轰然倒塌。
陈戈看到石门倒塌的瞬间,心中忽然莫名心悸,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的同一时间,一道轻微的声响后,两道寒芒从漆黑的墓道里弹射而出,直奔正在欢呼的汉子们。
噗噗!
比手指粗两倍有余的箭矢在刺穿最前排的汉子后,又撞进了后面那人的胸口。
死人了。
原本还欢喜庆祝的场面,伴随着异象突升,一下子就死了四个,伤了三个。
“太太,怎么办?”孙虎向一旁的旅长太太请示。
女人有些嫌弃的用手绢捂住鼻口:“给几个钱不就得了,赶紧抬走,恶心。”
“没听见么,抬走啊。”孙虎吼了一声,见一群人还呆立在原地,于是左手一撩上衣,明晃晃的匕首别在裤腰带上:“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
李老憨回望被抬头的四具尸体,犹豫了下,硬着头皮走上前:“太太,开门就死了人,不吉利,要不等明天烧点纸?”
“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出事了不就给点钱么,继续。”
旅长太太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在她看来,这些人就不是人,只要她想,几十个大洋就能买这些人的命。
“有什么问题么?”
旅长太太话音刚落,护卫在她身边的十几个当兵的,瞬间就抬起了枪。
黑洞洞的枪口和黑黢黢的墓道,李老憨最终还是转身,对着剩下的人点了点头。
之前这群庄家汉子对于古墓第一印象是黄金铺地的奢华,到现在死了人,才记起那些防备闯入者的机关暗器。
即便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时光流逝,让大部分机关消息失去作用,可仅存下来的,也需要用人命去填。
背后是几十条枪,手里握着的是沾着松油和猪油的火把,而在危险和他们身体之间,唯一起防备作用的就是那层单薄的破衣烂衫。
一群庄稼汉硬着头皮迈步走进墓道里,火把上跳动的火苗,将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扭曲变形的影子,像极了躲在墙上的鬼魅,随时要跳出来择人而噬。
身边的李老憨和二娃,闪烁的目光和微微颤抖的小腿,分明是恐惧到了极点。
陈戈收回视线,暗暗叹了口气,这群如惊弓之鸟的农民兄弟,出现一点异动都能击碎他们那脆弱的神经,然后是疯跑碰触机阔,引发更大的灾难。
怎么办?
陈戈也很为难。
“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惊呼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