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假的?
这样的回答,超出了在场四人的判断能力。
指引人是可以这么对待的?
不都是跪舔的么?
或许存在特殊嗜好的指引人吧,这个概率还是挺大的,毕竟长时间经历这样的故事世界,觉醒什么爱好都有可能。
四人眼神交流片刻后,最终收起了杀心,也打消了催促陈戈的意思。
你不着急,我们更不急。
“喂,你是哪里人?”
结束了陈戈的话题,眼镜男开始跟络腮胡闲聊。
“问个人信息就过分了吧。”光头笑着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些东西在咱们大佬那里,还算秘密么?”眼镜男对光头的小心谨慎嗤之以鼻。
光头哈哈笑着点头:“也对,我是南边的。”
“嗯,大家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互相帮忙还是可以的,”络腮胡竖着大拇指往身后以指:“咱们指引人也是从这样过来的,朋友多了路好走,而且说不定咱们几个凑一块,指引人早就相互打过招呼了。”
络腮胡的话,让几人暗暗点头,如果没有事先约定,怎么保证在这样的世界里不会出事?多拿一份奖励,他不香么?
这么一来,四人就彻底放开了,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交换联系方式,探讨共同爱好,甚至是杀人的手段,等等。
不过,他们很默契的把陈戈排除在外,能不能谈得来,其实几句话就可以下结论。
再加上,误以为陈戈有些高冷,都是差不多的水平,谁愿意伸舌头舔你?
你以为你是大佬沟子里的屎么?
画面有些不太和谐,四个人明显在出现陈戈这个异类后,开始抱团,而陈戈则坐在桌子另外一边,低着头吃东西,
在他的背后,是那头待宰的羔羊——梨花带雨,本钱十足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的画面让她错乱和崩溃,原本就不长的连衣裙子,球毫毕现。
“喂,你怎么不吃东西?”陈戈站起身问女人的同时,迈步走到络腮胡边,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同样给络腮胡倒满。
络腮胡觉得这是陈戈在跟他言和或者妥协,所以他没拒绝,且还喝了一口。
“喂饱了再杀是什么病态癖好?”眼镜男推了推镜框,笑着把杯子凑过去。
低声的偷笑声中,夹杂着一抹病态的氛围,在他们的眼中,被杀掉的根本不是人,而是通过走后门进来后,拿奖励的工具。
原本面无表情的陈戈在听到病这个字眼后,眼角开始很明显的抽搐。
他没有给眼镜男倒酒,而是开口反问:“楼上躺着四具尸体,而你们则坐在这里吃喝闲聊,谁有病?”
“你难道不打算杀了她?”眼镜男讥讽着,用手指着女人道:“我们杀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你,则让她在恐惧和惶惶不安中煎熬等待死亡,你说谁有病?”
“我……”陈戈楞了一下,可以看出他得手在发抖,且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我没病,是的,我没病!”
这样的解释,毫无疑问的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让在场的五个人,都开始怀疑陈戈有病。
而且他得精神状态,和碎碎念的重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哄笑。
异样的、看待病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陈戈身上,这让他很不舒服,他开始颤抖着,哆嗦着,不知所措。
“你们杀人了。”陈戈在继续重复着,眼神开始发直。
眼镜男耸了耸肩:“然后呢?你打算报警么?啊?哈哈!”
哄笑声更不加掩饰。
“你们杀人了。”陈戈还在重复着。
眼镜男明显察觉到陈戈的眼神开始发直,类似那种精神病的呆滞,这让他感觉可笑。
来之不易、超脱常人的机会,竟然会落在一个这样的人手里,怪不得他得指引人,会被他砸了一杯子,
估计,应该也是个神经病吧?
“对,我杀人了。”眼镜男拿出怀里的匕首,顶在陈戈的胸前:“你打算做点什么吗?如果你只是个复读机,那请你滚远一点好么?神经病啊你!”
棕色的酒液,透明的玻璃瓶,修长的手指在手臂的挥动轨迹中,因为发力而变的发白。
手持匕首的眼镜男在看到越来越近的酒瓶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把匕首往前推,而是收回手臂护住脑袋,同时身子后倾。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在离开这里之前,他们还都是正常人。
被匕首顶在胸口,正常人会后退,会怕,可陈戈不正常。
在陈戈的眼中,四个人的反应和表情开始慢慢的变化,他很习惯享受这种慢慢欣赏事物的感觉,
就像是玻璃撞击眼镜男后,崩裂的玻璃花,被酒和献血染成五颜六色,
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