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几乎没有听后面这些,他心里被另外一种疑惑占据着,记忆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模糊而混乱,他不由掐了掐额头,企图让自己回归到清醒。
保安不解地看着他,礼貌地问:“先生,您没事吧?”
第五回神,淡然道:“没事。”
他望了望面前的冰河,八年前的那一幕有如信号受到干扰的电视片段、夹杂着混乱的雪花点浮现在脑海中,明明从未忘却,此时却混沌不清。
他跟保安又盘问了几句,一无所获,最终满腹心思地回去了。
接下去一整天他都心事重重,甚至把追马苔苔的事情也忘记了,傍晚的时候他问一二三:“把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看成七八岁,这种可能性大不大?”
熊一说:“七八岁和十岁也就差着两三岁,所以看错的可能性也蛮大的。”
但熊二觉得不合理,因为七八岁是刚入学一年级的小娃娃,而十岁基本就是三四年级的学生了,就算发育再差,也不会差那么多。
他们也不知道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忽然变的又深沉又多虑的样子,但这种状态下的老板不再有心情发骚了,这让一二三松口气。
同样松口气的是马苔苔,原以为今天会被第五骚扰的她,清清静静地在雪洁工作室整理了一天的案宗,期间她看过好几次手机,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第五完全没有动静。她感到奇怪,同时又觉得第五昨晚也许就是心血来潮那么一说,实际上并不当真,这种公子哥朝秦暮楚惯了,哪有个正经。
这样一想她还真有点庆幸,傍晚下班后马车骑车过来接她,但前一天的雪积在路上还很厚,她怕摔倒,不肯让马车载着,反正路程不远,俩人干脆边聊天边推着自行车步行往家去。
一路都在聊她这周的工作情况,快到家的时候,马车忽然欲言又止地问她最近没有接到什么莫名其妙的电话吧?
她说没有。
马车想了想,说:“毛栓栓出狱半个月了,最近一直在二完小附近转悠。”
马苔苔一愣,心里不由得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