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短腿倒腾的还挺快,没看出来啊,这小豆丁,别看着小,还蔫坏。
掂量掂量手里的棍子,恩,很顺手。
“阿..阿姐,你要打奶吗?”不行,他一会儿得溜出去找里正。
云舒撇撇嘴,打人?少年你想多了,这是她的另一条腿。
拄着棍子,慢慢的炕上坐起,在两个弟弟的帮助下,把鞋穿好,站起。
嘶~可真疼,哼,以她的性格,她要是不褪掉那个奶奶一层皮,她就不姓云。
“你俩别多事,在屋里待好了啊”不放心的叮嘱着,就怕他俩出去被打,那个疯婆子撒起泼了谁都不认。
跺跺脚,雄赳赳气昂昂的...缓慢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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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个小贱蹄子,终于出来了,还不快去做饭去,想饿死我啊”斜睨了云舒一眼,赔钱货,早上打一顿还不长记性。
“王彩花,你瞎嚷什么!我不给你做饭,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啊”
围观的众人看着云舒,就跟见了鬼似的,这丫头,啥时候脾气这么大了,不怕挨揍了?摇摇头,娶妻要取贤啊,这老云家的婆娘....天天收拾这几个小的,唉,这老云头也是糟心。
“瞎说啥呢!还不叫奶,没大没小的,你那短命娘教你那点儿东西教狗肚子里去了啊?!”瞪了云舒一眼,赔钱货咋的,还转型性了。
她娘啊,据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为何流落再此,罢了,不想了,眼前问题要紧。
“大伯大娘,你们瞅瞅,我这胳膊,被打的,后背还有呢,都下不来炕了”软软糯糯的声音透露着委屈,说完还不忘把胳膊上的袖子卷起一点。
“哎呦,可怜见的,没爹没娘的就是不行,这一天,又打又骂的,真是,唉”张大娘看着那小胳膊上的伤痕都觉心疼,可想而知,后背得啥样,这老婆子不愧是后奶,真狠。
“是啊,王彩花,你这么打孩子就不对了啊,再说了,当初,蕙娘还在的时候,你可没少从人家那拿好处”赵翠云就喜欢看她吃瘪,看她热闹。
王彩花心一跳,眼睛胡乱的瞟着,不敢看云舒那边,生怕她看出点什么。
云舒皱着眉头听众人杂七杂八的说着,不对,这后奶有事瞒着她,什么事呢?肯定和她娘有关,估计原主都不知道。
“奶,你心虚啥?是不是拿我娘东西了?我记得我娘和我说过,她的小木盒里可是装着给我攒的嫁妆。”
“你...你才心虚,谁拿她东西了,还嫁妆呢,连个铜子儿都没有。”
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不对劲,心下糟了,她刚才说啥了,这赔钱货拿话儿诈她。
云舒....呵~这智商,自己都说了,以后得想法子套出来。
“娘,饭还没好吗?阿勇都饿了。”
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妇人,身着七八成新的布衣,头戴银钗,手里还抱着个白胖的奶娃娃。
是了,这人是她那后奶的儿媳,四房的吴氏,好吃懒做的代言人,不过,人家有资本啊,这后奶最喜欢十里八乡的炫耀她那亲儿子,谁让人家是账房先生呢,有钱!
“阿舒,快去做饭去,跟你奶在那干啥呢,挺大孩子懂点事”一边说着话,还不忘摸摸她发间的银钗。
阿舒?她还啊呸呢,瞥了一眼吴氏怀里的肉团子,再看一眼自家的小豆丁,这火气‘噌’的就上来了。谁还不是个孩子?
“四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12了还不懂事,那阿珠姐都15了,岂不是脑残了?”
云珠,四房的大女儿,15岁,在家天天绣花,除了绣花还是绣花,莫不是想当个绣娘?云舒无厘头的想着。
“阿舒,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阿珠以后是要当官太太的”哼,赔钱货还想和阿珠比,也不照照镜子。
“噗”
“你笑啥?”
“咳咳,没笑什么啊,就是笑笑你家阿珠,四婶,您回去让猪猪姐~少吃点饭吧,我怕她绣花一针扎手上。”
“噗嗤”
“哈哈哈”
周围看戏的人很不厚道的笑了,谁不知道四房阿珠啊,让吴氏养的像个行走的面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