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碎成碎片。
赵玉惊呼一声,下意思向后退去。然而她发现她根本就动不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蔓延开来,压在心头,全身的血液翻涌,嘴角溢出一丝血线。
好熟悉的压力,赵玉心中暗忖。是了,那是在苍梧山妖帝宫的时候,月长思也曾让她有过这样的经历。
“本尊今日只要“火凤符”,只要你交出来,本尊自会放你一条生路。”帝尧淡淡说道。
赵玉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忍着胸口的疼痛,不由蹙眉暗叹:“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没想到这么快又受伤了,若是叫大哥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正当她出神之际,只觉脖颈一凉,一个黑衣青年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觉得你与这茶杯比起来如何?”帝尧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斜睇着她,语气似嘲讽似轻蔑。
赵玉目光淡然的扫过那茶杯碎片,反问道:“那么尊主你觉得你与这茶杯相比如何?”
没想到她竟敢反问。帝尧的目光变得玩味。
“大胆,竟敢如此跟尊主说话。”挟持着赵玉的黑衣青年冷冷喝道,手中的剑在赵玉的脖子上画了一条血线。
“哈哈哈”帝尧大笑,笑声中夹带着冰冷的残酷意味,“好一张伶俐的嘴,光逞嘴上功夫可是讨不到好处的。”他一挥手,黑衣青年退下,赵玉的脖子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火凤符”呢,拿出来,否则本尊不介意扭断你这漂亮的脖子。”
“遗憾得很,我根本就没有“火凤符”。”赵玉忍着窒息感,艰难说道。
“是吗?”帝尧俯视着她,目光嗜血,“既然你不愿拿出来,那么你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他收紧了手指。
“唔”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赵玉只觉眼前发黑,她张开嘴巴想要减轻窒息感。
“你杀了我,就再也得不到“火凤符”。而且,你就没有发现丹田空荡,气息不继么?”她的话音一落,屋中功力较弱的黑衣人便应声而倒。
“尊主,屋中有毒。”那个黑衣青年武功似乎不弱,毒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他正是帝尧的贴身护卫云舟。
帝尧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下属,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再次收紧手指,咬牙道:“你敢下毒?”
赵玉想冷笑,无奈那如钢铁般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只能发出几声怪异的声音:“难道我会坐以待毙?”
“你这点小手段耍的可以,可惜就这点毒对本尊来说不过是隔鞋搔痒,不自量力。不过”帝尧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能在本尊眼皮子底下耍小手段,可见你还是有些胆量。”说着他手一扬,赵玉就如断线的风筝从窗子摔了出去。
“带回总坛。”帝尧身影一闪,落在赵玉身旁,冷冷的看着她。
“是,尊主。”立刻有人上前拿住了她。
就在此时,一阵笛声响起。如雪似冰,清寒孤绝,让人通体生寒。
对赵玉来说,这笛声是熟悉的。这天下能奏出这样的曲子的人,就只有无咎宫宫主计君琰了。
她心中大喜,计君琰出现无非也是为了“火凤符”,两虎相争,她总会有脱身的机会。
帝尧抬头看了一眼翠竹上长身玉立,红衣如火的人影,袖袍一挥,地上的些许枯叶化作一阵箭雨射了过去。
笛声戛然而止,竹梢上的人影身形晃动,姿态潇洒,轻巧的避开那些枯叶,足尖轻点,如一缕柳絮,轻飘飘的落在了帝尧的对面。
华贵红衣,银皮面具,九阳如意,逍遥虚无。这就是无咎宫主计君琰。
“这个女人属于本座。”红衣人把玩着手中的玉笛,语气清冷,却不容反驳。
帝尧的目光如利刃落在红衣人身上,冷笑:“计君琰,你已得了名剑“冰魄”,竟还来染指“火凤符”,你可真是贪心。”
“贪心?”红衣人古怪的笑了笑,露在面具外面的精致唇角勾勒出讥诮的弧度,“没想到玄邪尊主会说出贪心二字。”
“本尊只是在提醒你,吃的太饱会撑死。”
“不劳费心。”计君琰冷哼一声,手一挥,一条红色长鞭如灵蛇般袭向帝尧。
“云舟,带人先走。”帝尧大喝一声,迎向计君琰。
“是,尊主。”
两人都是武功卓绝之人,一交锋便尽全力。鞭影重重,掌声呼呼,杀气四溢。武功低下之人经受不住这强大的杀气,纷纷往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