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是止不住,快再拿止血粉过来。”
“大夫,后背还有剑伤。”
“那个伤不深,先处理前胸的这个,止血粉呢?拿来没有?还有干净的手巾,快点!”
“那个陈国的狗皇帝,仗着偷袭,把国主伤成这样……”
屋内充斥着慌乱的叫喊声音,看着乌图飞胸前的伤口,易南的脸色血色尽去,腿软得站不住。
折腾了大半日,一直到入夜,乌图飞的伤口总算是止住了血,大夫敷好药,用纱布缠住,又急急的离开去处理其他伤员的伤口去了。
大帐里安静下来,易南挪到乌图飞身边,仔细去看他的脸,乌图飞仍在昏迷中,狭长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眼角向上微微挑起,仿佛仍带着若无其事的神色,可在这种情况下,却带出丝丝脆弱。
易南眼泪滴下来,落在乌图飞的脸上,又顺着脸颊滑下,形成一道水痕。易南低下头,吻上那道水痕,顺势用脸贴了贴乌图飞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等我回来。”
说完,易南起身,匆匆出了大帐。
夜色已深,军营里仍然忙乱着,易南换上一套墨绿色北沙服饰,去马棚里牵了一匹马,借着夜色悄悄离开北沙军营,骑上马朝着陈军大营疾驰而去。
陈军军营里不比北沙军营好到哪里,到处都有需要处理伤口的伤兵,虽已夜深,仍然灯火通明。
易南压根没有避讳,骑着马直接往里面冲。
很快被巡逻的守卫发现,被拦下来:“你是什么人?”
“我要见你们的王上。”易南自己下了马,面对着用武器指着自己的守卫。
“你是北沙的奸细?好大胆子,敢自己闯进来!”守卫上前把易南捆起来。
“我是大陈公主,要见你们王上,麻烦去通报一下。”易南被守卫推推搡搡的推入一个帐子。
“你是哪来的公主?我们王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守卫一把把易南推倒在地上,转身出去了。
易南双手都被绑住,慢慢自己蹭起来,看看周边,这个帐子是堆放杂物的,堆放着几个大箱子,地上还有很多马鞍等杂物,有个昏暗的油灯挂在墙上。
易南走到门口,发现门已经被锁住,她用肩膀顶了顶,根本打不开,她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守卫能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