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南姐姐,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他,这两年陪在他身边,我也很甘心。你们之前的事,他都告诉我了。这次你回来,看到你和国主这样恩爱,他说终于可以放下对你的愧疚。如今看你过得安好,我们都很安心。”
“是的……我很好,你们不必担心我。他……是个很好的人,你照顾好他。”易南略带艰难地维持。
“当然会的。”林晚微笑着说。
深秋夜重,一阵秋风扫过,遍体生寒。
晚宴结束后,在回去的路上,乌图飞感到易南的心不在焉,他坐近易南身边:“要离开了,不高兴了?”
“没有,我……”易南突然泣不成声。
“小南,小南,别哭,如果你想回来,我们可以再来。你别哭……”乌图飞低着头用手指擦去易南的眼泪,他知道易南这些天一直有心事,情绪积累到终于爆发。
“对不起,乌图飞,我还是不能……对不起……”易南抓着乌图飞的袖口,哭到说出不完整的句子。
乌图飞把易南搂在自己肩头靠着,下巴搭在她的头顶说:“小南,你想怎样都可以。先别哭了,等会再慢慢说。”
易南哭到失控,完全没能注意到乌图飞声音中的慌乱。
到了驿站,乌图飞把易南从车上抱下来,直接送到卧室,然后出去拿了热水毛巾回来,让她擦干脸上的眼泪,然后坐在易南旁边等她平静下来。
温热的毛巾,缓和了易南的情绪,她握着毛巾渐渐停了哭泣。
乌图飞安静的坐着,看着易南,等她说话。他想,如果此时易南说要留下,要去找陈玄,他可能都会同意。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易南低着头握着手里的毛巾,好一会才抬起头,鼻音浓重的说:“我从未瞒你什么,我知道我们已经成亲,只是我还不能做你的妻子……”
“这个我从未强迫过你。”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留在这里,那天从平山回来,你说的话……”
乌图飞如释重负的轻轻呼出一口气,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认真的听我的话了?小南,我们一起回北沙吧,那里自由广阔,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易南点点头。
十月初二,北沙省亲队伍出了平城,返回北沙。
那天,陈玄还未归来。
待与林侯亲信商议好具体安排,回到平城后,陈玄没有再提及易南,立刻开始与薛迁和华文一起商议行动那天的安排,一遍一遍的讨论细节,时间的安排,人手的部署,各种情况发生后的应对措施等等。
薛迁带领的精兵队,散布于各个军队单位,这两年从未有一时松懈,一直在发展壮大,不仅自成一体,而且影响力也愈发强大。加上林侯的暗中支持,陈玄自认已经有九成把握
更重要的是,容帝登基后,暴虐多疑的性格显露无疑,朝中百官大多数人都苦不堪言,只不过迫于容帝暴政,大多忍气吞声。加上容帝登基本来就疑点重重,朝中隐隐有了反乱清的声音,支持正宗太子陈玄的风气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