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用手覆上陈玄的手背:“玄哥哥,你别难过。南姐姐她……”
“她不会。”陈玄仍然坚定的打断,转过头看向林晚,眼眶都在泛着红:“一定不会是她。”
在从平山回城的马车上,易南一言不发地望着车窗外,乌图飞靠在车厢壁上,只是看着易南的侧脸,也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易南回头对上乌图飞的目光,直视着他的目光,问:“你在监视我吗?”
“你有什么需要被监视的吗?小南?”乌图飞轻笑着问回去。
“我说没有,你相信吗?”易南仍然直视着乌图飞。
“我不信。”乌图飞收起笑容,向易南探过身,拉起易南的手握在自己两只手中,细细摩挲,眼睛仍看着易南,说:“我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能留住你。小南,那天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了?其实我想跟你说,是的,我是喜欢你了。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可是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易南怔怔地看着乌图飞,发不出声音。
乌图飞嘴角又勾起一丝笑,伸手揉了揉易南的头顶,说:“所以,小南,以后你最好乖点。”
易南转过头,避开乌图飞的手,看向车窗外面,不再说话。
乌图飞脸色低落下来,回想起前一天门房交了一封信给他,说不知道谁从门缝塞进来的,信里写了易南和陈玄约好相见的时间和地点。他看到这封信时,多希望是假的。可是,易南的确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刚刚在会云亭里,她转身时,脸上的期待是如此明显,明显得他心里像被插了一刀。
易南的脚踝肿得很厉害,回到驿站,乌图飞立刻叫大夫来看,说是伤了筋骨,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能走路。
乌图飞把那个黑衣人交给了容帝,那个人被严刑拷问,但只说有人付钱让他穿上这身衣服和斗笠,在这个时间来会云亭,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实在问不出什么,很快就被容帝处死。
林晚第二天又来驿站看望易南,乌图飞不让易南下地,直接把她抱出来,然后就坐在旁边陪着易南说话。
林晚看到易南脚上的伤,脸上十分诧异:“昨天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怎么还把脚弄伤了?”
易南还没说话,乌图飞就笑着说:“我去接她了,忘记跟你打招呼。小南下山时,不小心崴了脚。”
“国主,你去接她了?”林晚带着不解的神色。
“嗯,不放心小南,就去接了呗。”
“你对南姐姐可真是用心。”林晚感慨着说。
乌图飞轻笑了声,没接话。
因为乌图飞在场,易南一肚子话也问不出来,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不过不知道在哪里。
易南的脚伤了,乌图飞一步都不许易南走,也不再离开易南一步。他们不再提及那天的事,可都知道那天的事成为他们之间不能被触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