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飞拎着酒壶来到易南桌前,坐在她对面,看着用手撑着头,低着脸的易南,问:“这几天娜依她们去你哪里做什么?”
易南不说话,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神情。
乌图飞等了一会,不耐烦的伸手去抬起易南的下巴,却看到易南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颤,脸色纵横都是泪水。乌图飞心里一动,用手指轻轻抹去脸颊上的一滴泪珠,被易南抬起手,轻轻按在他手背上。
乌图飞感受着手背上滑腻温暖的肌肤,微微用力捏住易南下颌,这时易南微微开启睫毛,眼光晶莹流转,轻轻说:“陈玄……”乌图飞顿住,抽回手,看着易南失去支撑,伏在桌面,沉沉睡去。
乌图飞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他向来不强迫女人,尤其是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月,草原渐渐露出春天的气色,有嫩绿的草芽钻出地面,空气里也带着些许潮湿气息。
这段时间,乌图飞发现娜依和雅拉还是经常去易南那里,他问了几次,这俩姑娘都异口同声地说没做什么。而且不仅娜依和雅拉,乌图飞还碰到好几次蒙塔站在易南的帐篷口张望,每次他一出现,蒙塔就神色慌张地跑开。
这日,乌图飞一大早跟娜依和雅拉说,他这几日要出门,然后就匆匆骑马走了,出去绕了一圈就又回来,偷偷绕到易南帐篷附近,果然看到娜依和雅拉一起进了易南的帐篷。
乌图飞坐在草地上晒了会太阳,又等了一会,然后起身直接走到易南帐篷门口,也没敲门,直接掀开帘子推门进去了。
屋里几个姑娘正围坐在炕桌上,一看乌图飞进来不仅都愣住了。
乌图飞一直冷着脸,说:“你们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娜依和雅拉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娜依还试图掩饰,笑着说:“你不是要出去几天吗?”
乌图飞上前几步,雅拉正坐在毡炕边,他一把扣住雅拉身后的手腕,就往外拉。易南赶紧过来拉住乌图飞手臂,急急的说:“你快放手,她还怀着孕。”
乌图飞本来没用力,只不过感觉被这几个姑娘联合蒙在鼓里,一股火没处发,看易南拉他,就势甩了一下,易南没站稳,摔坐在地上,看样子摔得有些狠,撑了一下竟没站起来。
娜依这时也匆忙下了地,先扶起易南,然后回头把手里的东西摔在乌图飞身上,说:“给你给你,你自己看。”
乌图飞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做了一半的荷包,他有些发愣,回头问雅拉说:“你也是做这个?”
雅拉把背在后面的东西也拿出来,是个香包,说:“过几日是踏青节,我和姐姐想送你个礼物,又不知道送什么好。是小南说,在大陈,女子可以亲手绣荷包和香包送给丈夫,有相思的意思。我们不会绣花,这段日子都在小南这里,让她教我们绣。”
“所以,你们不告诉我,是想给我个惊喜?”乌图飞尴尬地揉揉雅拉的头顶。
娜依在背后接话:“那你以为呢?本来是我们麻烦小南,你还把她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