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回到南翔宫,才知道一早易南就回了远清阁,于是他连屋都没进,又转头去远清阁,他很想见到易南。
易南回到远清阁之后,由月安服侍着沐浴完,此时正在屋里坐在圆桌旁,把袖子挽起来,露出白生生的手腕,让月安给手腕上的伤换药。见陈玄进来,月安放下手里的药,拜了下就退了下去。陈玄摘下披风,也没说话,净了手,坐到易南身边,很自然的拿起药瓶继续给易南上药。
陈玄很认真的撒药粉,然后用纱布一层一层的仔细包起来。易南看他低着头认真的样子,心无旁骛的,仿佛在做很重要的功课。易南也没说话,由着陈玄把两只手腕的药都换好,然后握住她两只手,抬起头看着她。陈玄一双眼睛里翻涌着愧疚、怜惜和万般柔情,像深潭一般,表面平静而下面深不见底,易南仿佛要被他吸入深潭一般,也看得失了神,过了一会儿,她定了定神才轻声开口说:“昨天是我不好,太莽撞了,让你担心……”
刚说一半,唇就被陈玄猛然凑上来给堵住。易南话没说完,就被陈玄堵回去,慌乱中只能把手抵在陈玄胸口。陈玄很急切,不似平日温柔,她想说的话都化成细细碎碎的喘息。
陈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易南,只要她在眼前,在他的怀抱,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他想她离得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时他在迷蒙中看到易南右边锁骨下一道红色伤疤,那是她为他挡住刺客一剑留下的疤痕。
这道红色疤痕在易南白皙的肌肤上如此醒目,仿佛一道闪电惊醒了陈玄,他顿在那里,剧烈的喘息,盯着那处伤疤,然后用唇轻轻吻上去,把脸埋在易南肩窝。
易南已经瘫软得任陈玄为所欲为,有些心慌但是并没有抗拒,只想着就这样给了他也好。就在情动时,却感到陈玄停下了动作。陈玄并没有放开她,仍然紧紧搂着,两个人都平复着激烈的呼吸,过了许久,易南听到陈玄窝在她耳边轻轻说:“易南,对不起。”
陈玄深呼吸几下,用手拢上易南的衣领,然后翻身起来坐在床边,把易南也抱起来靠在他肩头。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坐了一会,易南似有害羞的问:“你今天怎么了?”然后似乎想起什么,抬头看着陈玄说:“昨天绑人的人,可是找到了?”
“嗯。”
“他们是什么人?”
“一群市井之徒而已,已经交给禁卫军法办了。”
陈玄又抬手搂紧易南,把她按回自己怀抱,接着说:“易南,这段时间你要多小心,不要单独行事,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要自己拿主意,听到吗?”
易南听他如此说,从他怀里挣出来,坐直了,直视着陈玄的双眼,说:“陈玄,到底发生什么事?昨天的事,难道是有人有意安排的?是为什么?”
陈玄犹豫片刻,拉住易南的手,说:“容王觊觎太子这个位子很久了,昨天的事的确不是意外,是他事先安排,想要挟持你来对付我。易南,是我拖你进来这样的危险……”
易南露出忧虑神色,说:“我没关系,以后我会特别小心,你无需为我担心。可是你呢?会有危险吗?”
陈玄把易南搂回来,说:“他想动我没那么容易,所以才会打你的主意。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怕你担心。不过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以后你要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