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堂下课之后，曾言言再也无法一个人在角落安静地喝咖啡吃茶歇了。好几个女学员拿着水果，一边吃一边向她走来。

“曾老师，你是上海分公司的啊，上海业务做得很好。”

“你是不是也在杭州面试的啊，我好像见过你。”

“曾老师以前是做什么的呀，看起来就气质很好，是学校老师吗？”

……

曾言言的头呜一下，感觉有些炸。她真的不是特别有心得应付这样的场景，只能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一一回答：“您是哪个机构的……深圳做得特别好，提前半年就完成了吧……对我在杭州面试，不好意思可能当时没注意……我以前是个险销售的……”

这次莫名的“走红”可完全不是曾言言的本意，她一心想要成为一个专业的、令人信服的培训师，而不是拥影演技”和“搞笑才能”的家伙，这听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那一刻她有些后悔，怎么就冒出这样一个不正经的点子呢，平平稳稳地随意配个音，不就蒙混过去了吗，反正毛卜凡总是会把他们挨个点评一番，总要受点批评。

同时注意到曾言言的，还有毛卜凡的助教，四川分公司的一个可爱的女孩，徐青。她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意坐到了曾言言的旁边，问：“是不是你配音那么好还是被毛老师骂了，心里不高兴啊？他就是这样的，对越是喜欢的学生要求越高。就没人不挨骂的。”

徐青刚毕业就进的川分，没什么职场阅历，但是干活勤快细心，毛卜凡就问分公司借了她来做助教。这孩子算是观察细致的，但毕竟对于曾言言的“不高兴”解读得有些偏差。曾言言笑笑：“我可不是因为毛老师批评而摆脸色，你这么，估计我回头被骂得更狠。”

“我不会告状的。”

“其实不是不高兴，我只是还不太习惯和那么多人突然间变得熟悉起来。”

“交多一些朋友难道不好吗？”徐青夹起一筷子红油猪耳朵，嚼得非常欢快。

曾言言斟酌了一下，解释道：“就是那种突然间被很多人注意的感觉，还没有做好准备，有些应付不过来。而且，我一直觉得好的培训师，其实是挺低调的。”

“你这还是害怕和没底。”毛卜凡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加入了这个话题。

曾言言看着他，无奈地点点头。

“没事，回头我让你多锻炼下，就不怕了。”

徐青捂着嘴笑，曾言言那个表情，也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