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徐庆回府后对碧娘高兴的说:“娘子,我要去北方办事,正好离焦弟弟那边不远。咱俩一起去探望他。”
碧娘听了,也很高兴,说:“这太好了。确实挂念纤云妹妹和两个孩子。”
碧娘问清启程的日期,就去向宋夫人和府里其他人交代家事。她本想带星儿一块儿去,可宋夫人硬要让星儿留在府里,一会儿说北方风大会吹了孩子,一会儿又说旅途太累孩子受不住。
碧娘素来孝顺,不愿拂了婆母的意思,就同意了。
启程那日,星儿哭得稀里哗啦:“娘,爹,你们要早点回来!哇哇哇!”
碧娘也泪流满面,抱着星儿不想分开,说:“乖乖,娘很快就会回来的。在家要听祖母的话。”
到了要走,星儿紧抓碧娘不放,叫嚷起来:“我要一起去!我要一起去!我不要和娘分开!”
宋夫人连忙强拉过星儿,说:“星儿,祖母那里有好玩的,别哭了,去玩哦。我们叫海棠给你扎小辫好不好,星儿扎小辫真好看。”让海棠抱着星儿进屋。
星儿人太小,没法反抗,只有大声哭叫。
碧娘难受得几欲不走。徐庆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夫妇两人才了路。
一路,碧娘总是闷闷不乐,对徐庆说:“夫君,不知怎地,我心里总是很不安!总觉得会和星儿分开好久。”徐庆笑着说:“那是你这个做娘的太牵挂星儿了。”
一直到了北方边境焦著明的大营,两对夫妇重逢,碧娘才开心了些。
天舍和地舍已经会走路说话了,两个小家伙力气都大得惊人,和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
见到徐庆和碧娘,天舍走前问:“你们是谁呀?”地舍跟在哥哥身后,也说:“对呀,你们俩是谁呀?”可爱的样子惹得四个大人忍俊不禁。
焦著明一手抱起一个,说:“他们是张伯和碧姨。你俩在襁褓时他们可都没少抱过。”
天舍和地舍听了,忙礼貌的叫:“张伯好!碧姨好!”
晚间,纤云准备了好酒菜,大家一起吃饭谈笑。天舍和地舍则在一旁玩耍,时不时抢玩偶,打小架。
徐庆问焦著明敌兵的情况。焦著明得意的叫人抬一把长杆大刀,刀宽超过一尺,重百钧。
焦著明说:“这是我特意请匠人铸造的。”他每次到边防巡察时,就派四名兵士扛着这把大刀。他的仪仗随从到了那里,就把大刀放在那里的地,故意让北边的人去提。他们用力去摇撼,大刀却一动不动。而焦著明天生神武,时常骑在马舞动大刀;北边各个部落的远远见了,没有不吃惊骇怕的。焦著明又叫人在防线的外边埋苇箔作为界墙,横向十余里长。形状好像篱笆墙一样,故意散布说:“这就是我的长城。”北边的敌兵把苇箔全部拔掉放火烧了。焦著明又命人设置篱墙。接连烧了三次以后,焦著明就叫人在苇篱下埋火药石块设引信。北方兵又来焚烧苇墙,火药石块猛然爆炸,北兵死伤很多。北兵逃走之后,焦著明又像以前那样设置苇箔墙,北兵远远地望见就退走了。
徐庆叹道:“看来敌兵对你是敬若神明了。”
焦著明谦逊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接着,又给众人斟满酒,大家继续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