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曌的目光沿着青石板路看去，不多久，一双赤黑色的鞋子赫然出现在眼帘，那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已然来到身边。

他的背心已经湿透，见到来人，垂眸躬身请礼，声音有些发颤，“尊……尊上！”

站在他对面的夜非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那个被追赶的如同飞鸡一样的女子，神色意味不明。

男人高大威严的气息仿若一座魁梧的雄山，压得华曌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中华曌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换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如此怯场，今日却是不同，他身为训诫堂的堂主，却带头扰乱秩序，这话若是传出去，名声定是大损。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妖女敢在他面前放肆，这种在长生殿乱跑的事情，仙门万年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次，谁料，新来的这个妖女出奇了，自己犯规不算，还害得他一同犯。

惩戒事，面子为大。

想到这里，华曌跪了下去，一脸要哭聊表情，“尊上，我并非故意为之，还望恕罪。都怪那个妖女，是她摔碎香炉在先，还不认罪伏法，所以”

到后面，他已经不下去了，跪着的身子几乎要匍匐到脚下，只希望尊上能开恩饶过自己一次。

夜非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又静又冷，“所以，你还是扰了秩序。”

冰冷的话语险些让华曌栽倒在地，这显然是已经进行宣牛

他还没回过神来，跟在夜非身后的冉苏走到他的跟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半是恭敬、半是奚落道：“华堂主，请吧！”

冉苏可以是夜非的半个影子，从夜非当上仙尊起，就一直伴随他左右，不是夜非的命令不从，他所做的一切都代表着夜非的指令。

华曌纵使有千万般无奈，也不得不从，当被宣告最终的结果时，他就已经没有之前的心虚了。

他咬牙切齿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瞪了夜非一眼，然而再夜非偏过来看他时又惊悚的将心中怨恨憋了回去，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跟着冉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