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侍寝的第二日,是会有敬事房的嬷嬷来收白喜帕的。
慕容楠溪一夜浅眠,敬事房的嬷嬷还未来,她便起了。
皇上几乎和她同时起,慕容楠溪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全身,走过去替皇上穿衣挽发。
看着床上那洁白的白喜帕,慕容楠溪扭头看了看皇上。
“你自己做决定吧。”
皇上倒是不在意这白喜帕是不是会有落红,这都看慕容楠溪自己的意思了。
慕容楠溪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伸进嘴里,使劲的咬了一下,疼的她直皱眉。
皇上看着慕容楠溪那小模样,竟是放声笑出来。
待慕容楠溪将几滴血滴在了那白喜帕上才开口:“其实,你不必如此,朕的身体状况,整个后宫都是知道的,你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反倒遭人嫉妒。”
慕容楠溪看着那晕开了的血,听皇上这么一说,那着幽怨的目光看着皇上:“皇上这是拿臣妾取乐?”
“哈哈!”看慕容楠溪被自己摆了一道,皇上心情大好,也不做解释,待慕容楠溪帮他穿戴整齐之后,他自己走了几步,去将门打开。
“皇上?”皇上的贴身太监看着站着的皇上,不由得惊讶起来:“今儿个皇上气色看着好多了。”
“嗯……”既然某些人让慕容楠溪进宫来冲喜,这不表现出来有喜的样也对不起她的一番用心。
敬事房的嬷嬷来验收白喜帕,原本是来走个过场的,却不想那白喜帕上竟然有几滴晕开的血。
这皇上宠幸了新来的的溪贵妃的事儿,在后宫不胫而走。
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惊讶的看着给她说这个消息的宫女。
“此事果真?”
皇后的贴身宫女竹锦很认真的点点头:“娘娘,这是敬事房的嬷嬷亲口说的,哪里会有假?”
“那嬷嬷还说,溪贵妃侍寝之后,皇上便能下地走路了,早上的门还是皇上打开的。”
对于皇上的身体,林皇后也知道些,坐了这么久的轮椅,突然能站起来走路,着实让人惊讶。
林皇后脸上挂上了浅浅的微笑:“那敢情好啊,看来让溪贵妃进宫来冲喜,当年有用。”
慕容楠溪侍寝之后是要去听太后训话的。
这后宫没有太后,训话的职责自然落到了皇后的头上。
慕容楠溪梳洗打扮了一番,带着兰琴和邱钰就来到了皇后宫中景宁宫。
这景宁宫富丽堂皇的装饰看着比琼华殿奢华了不少。
“娘娘,溪贵妃来请安了。”
慕容楠溪慢走走到林皇后面前,跪了下来:“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林皇后看着慕容楠溪,笑了:“起来吧,都是姐妹不必行如此大的礼。”
慕容楠溪被兰琴扶着起来,做到了离皇后不远的位置上。
“要我说,怎么是年轻好呢,瞧瞧溪贵妃,多么倾国倾城。”
林皇后一副慈祥的模样:“溪贵妃昨夜侍寝辛苦了,一会儿我让竹锦给你熬碗糖水补补身子。”
慕容楠溪站起来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本宫说了,都是姐妹,无需客气,以后尽心侍奉皇上就好,如果能给皇上添个子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