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不是我不给,是真没有……”
“你害怕我白拿是不?”狗子娘朝着慕容楠溪推了推篮子:“我用东西换。”
狗子娘之所以还把篮子里的东西推出来,是她笃定慕容楠溪不会掀开看。
“奶奶用什么换?”澜儿人小鬼大的将篮子上的布掀开了:“又是红薯啊?”
“我家红薯都吃不完了,我想吃饺子。”
狗子娘尴尬了一下:“澜儿,你知道白面有多金贵吗?不是咱这种人能吃得起的。”
“婶子,你看,澜儿他都不愿意吃红薯了,若婶子真馋兔肉了,拿其他的来换,我让哑巴马上进山去打。”
狗子娘听慕容楠溪的语气,今天无论如何也拿不到兔肉了,脸不由得垮了下来。
“澜儿娘,做人呢,可不能这样,往日里都是用红薯换的,今日怎么突然不换了?”
慕容楠溪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在说了,人呢,总要学会感恩,如果不是我家狗子,你早被刘员外打死了。”
嗯?慕容楠溪一愣,怎么还有这么一出。
狗子娘喋喋不休的继续说着:“是我家狗子把你背回来的,你不但不知感恩,今日还如此苛刻。”
“我只不过想同你换些不值钱的兔肉,你几次推脱,我家狗子白救你了。”
狗子酿嗓门很大,就算是平常说话听起来也好像吵架一样。
哑巴在新建的屋子里面敲敲打打,也听见了狗子娘的声音。
他误以为发生了什么说便出来看,就看到狗子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慕容楠溪。
哑巴也不愿意同狗子娘理论便又退了回去。
这一退,狗子娘眼尖儿的看到了哑巴就把矛头对准了哑巴:“我说哑巴,你一男子,竟然让个女子当家做主起来。”
哑巴没有搭理狗子娘,假装没有听见,他想,慕容楠溪能处理好的。
吐沫横飞,慕容楠溪总算理解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听着狗子娘如同开了闸的河水一样,没完没了的说着。
“婶子,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若在不给你拿些兔肉,那显得我多不近人情。”
狗子娘说着说着突然听见慕容楠溪这句话,裂开嘴就笑了:“这就对了嘛。”
慕容楠溪站起来,把狗子娘篮子里的红薯倒在了石桌上,拿起篮子进了屋。
“婶子,家里就这些熏干了的兔肉和鱼了,就当是报答狗子的救命之恩吧。”
慕容楠溪重重的把篮子放在桌子上:“日后婶子便不要上来了,我家澜儿不想吃红薯了。”
狗子娘看了看那篮子的东西,竟然还有鱼干:“澜儿娘,你这是要撇清这恩情了?”
慕容楠溪摇头:“救命之恩大于天,只是红薯的话,我们都不愿意吃了。”
言外之意就是,若还想在来换兔肉,就要拿别的东西否则就不要换了。
“咱也只有红薯,既然你不愿意换,那就不换,只是你是不是该多拿些?”
狗子娘也知道了慕容楠溪的意思:“你那好歹是一条命,就用这些就抵了?”
慕容楠溪自嘲的笑了笑:“贱命一条嘛。”
“你……”狗子娘赌气似的把篮子提起来,把慕容楠溪倒在桌子上的红薯都弄倒了地上。
狗子娘踢了踢地上的红薯,朝外走:“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