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跟大名鼎鼎的千面魔女见面，我这个小小的高中生可是鼓足气势才来的。被这一个两个蠢货，都泄没了……”

“哈哈哈……哎呦……你太可爱了吧小弟弟……”闻言，贝尔摩德笑得花枝乱颤，又引来不少热烈的目光暗自窥视。

笑声稍歇，两人恢复平静。苍真把手中杯放下，紧盯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

“我今天来，其实并不想听故事。因为那些故事我全都知道。也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跟你合作，为工藤新一复仇。”

贝尔摩德并不答话，只是抿了一口酒。等了几秒，见苍真没有下文，遂转头好奇地问道：

“就算我不追问你了解我多少，又如何知道那些事。单说合作，你就打算靠一句话说服我么？小弟弟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苍真挂肠搜肚，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只能‘微笑着面对她’。贝尔摩德觉得有趣，也跟苍真对视起来，直到她脖子有点累，哑然一笑挪开了目光。

她明白，苍真现在自投罗网想寻求合作，对她来说是个完美的切入口。可她并不满足于此，因为她开始期待这个出人意料的小和尚能带来更多的惊喜。

“既然小弟弟你不说话，那就换我发问了~刚才为什么要赶跑那个醉鬼？”

喝干的酒杯被再次填满，贝尔摩德目光飘忽望向窗外，给苍真提了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为什么？他不是在骚扰你么？这有什么好说的……”苍真不明就里，一头雾水。贝姐喝高了？不能啊，桌上没菜啊。

“果然啊……朋友间总是相似的。”贝尔摩德的眼底滑过一丝柔软，虽然没人能看到。

她推开酒杯，回望苍真的脸色严肃下来，两人间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苍真吸了口气，开始思考起应对最坏结果的方法。那小道具是试作品，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好，合作吧。”

啥？苍真觉得自己耳朵肯定幻听了。其实贝尔摩德说得没错，换成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他还没等说理由、搞事情，对方就应许了，肯定在玩他啊！

直到贝尔摩德结账离开酒吧，他才如梦初醒，匆匆追着她离开的方向，在电梯门前堵住了她。

“别走啊……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呢。就算不答应，但总得给我机会把话说完啊……”

苍真对于贝尔摩德这个性子，真是有点无奈，不过这种程度的难也是预想之内的。

“诶？纠缠女性可不是绅士行为啊小弟弟~”贝尔摩德挑眉轻笑，调侃的意味甚浓。

“可——”苍真刚开口，贝尔摩德的手指就按住了他的嘴。她摇了摇头，语气轻快：

“合作就是合作，魔女是没必要骗人的，不是么？至于为什么，小弟弟就不需要知道了。因为——”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啊，果然是这句话。看着本尊亲口说出来，还真有点兴奋啊……

苍真看着她流光回转的双眸，突然能理解那些痴迷于她的人是怎么想的了。人类就是会被未知的事物所吸引，尤其是那种充满诱惑的未知。

贝尔摩德言罢，将邮箱地址留在卡片上，塞进苍真的口袋。没给苍真反应的时间，坐着电梯消失在他面前。

苍真看着电梯门，感觉情绪怪怪的。他知道故事的开头，却万万没想到结尾这么魔幻……应该说是成功了吧？大概……

今天贝尔摩德所有的行为已经诡异到出乎逻辑之外了，这让苍真想起那句老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嘛……管她有妖还是有腰，既然人家说没骗我，我就姑且一信吧……唉，回家吧……”苍真拍拍脑门，迷糊地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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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平缓上升，贝尔摩德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扶手上，靠着轿厢，呆滞地望向天花板。

“希望这个任务完成后，‘那位大人’能按照约定，给予我真正的‘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