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离开,怕是与锦渊脱不开关系。
可到底为何呢?
脑中回想起锦渊的话,
“若不是你留还有用…”
“等你无解之时,我会再来。”
我于他又有什么用处呢?
无解之时,到底是什么时候?
为何一定要避开公子呢?
锦渊,到底是何人?
一个个谜团缠绕在心,令我无法心平气和。
思索半天,也没有个头绪来,索性摇了摇头,不再去纠结。
既来之则安之。
水到桥头自然直。
既已发生,那就静观其变吧。
此刻我并不知道,命运的罗盘从锦渊出现时,已悄然改变,而我的人生轨迹,也已悄然无息的发生了变化。
后来我曾想过,若是我没有遇到锦渊,或是我从开始就不曾随同公子下凡来,又或是之后我没有那么坚定的救人,那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可这世上,并无重新来过的机会,也并没有所谓的若是。
我更不知道,不远处的房顶上,锦渊看着我所在的房间,喃喃自语“不被心魔所侵么,还当真是十分有趣啊。”
而后,隐于天地间,气息全无。房顶之上鸟雀飞过,空空荡荡,好似从未有过这身影。
看着眼前桌子凳子,总觉得不舒服,端起茶盘摔在地上,茶具尽数碎裂,又把方才锦渊坐过的凳子摔烂,才算平静了些。
走出房门,叫来小厮“失手打碎了点东西,去清理一下吧。”说罢,转身离去。
小厮看着房内茶具和凳子的惨状,不禁咋舌。
失手?
失手打碎了一套茶具?!
外加一个凳子?!
这凳子就是两百斤的胖子坐上去也没坏啊?!
这凳子七零八碎,还带着残渣,是认真的吗…
小厮此刻很是怀疑人生。
摇摇头,叹了口气,碎碎念的收拾起残局。
一连两日,并未有什么大事发生,安宁的不知道有多安宁。
这让我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来,心想兴许是锦渊吓唬自己。
直到这天清晨,念姬哭着来找我。
我才惊觉,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前的平静都是假象。
平稳的行驶的马车,唯有最后滑坡之时才可明了。
所谓一切的平静,不过是为了铺垫那最终的当头一棒。
泪落不止,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的哽咽“你,你,绳儿,你能,能救他的对,对不对!你一定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安抚不了她崩溃的心情,只得带她回到沐珀所处的宅子。
房间里的情况令我大惊失色。
沐珀瘫倒在血泊之中,心脏处插着一把刀。
身体冰凉,已没了呼吸。
时间回溯到前一夜。
念姬终不忍沐珀日日楞神的模样,干脆不去关注他。
沐珀找到府中残留的桂花酿,禁不住喝了些,酒后胡言,下意识脱口而出“夫人的桂花酿当真好极了!”
突然,大惊,瞬间面如土色。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桂花酿。夫人。”喃喃着,“念姬。”
瞬间清醒,情意弥漫,无法遏制,众多记忆倾斜而来。
一口血喷出,蜷缩倒地。
用尽余生所有力气朝天大喊“我怎能忘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