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年宴酒足饭饱,卫谦小心翼翼的在卫昼炎眼皮底下填饱了肚子开始止不住的打饱嗝,气的卫昼炎恨不得把卫谦嘴给塞住。
卫谦勾着脖子弓着背一副被自家爹爹欺负的可怜模样被李姓两兄弟看在眼中,李淮便遣了人过去叫卫谦离席,本不想瘸了腿的卫谦在年宴上乱跑再捅什么篓子,可一听是两个皇子的命令卫昼炎在无奈也只能放人。
离了席的卫谦可叫一个欢快,若不是瘸了腿恨不得在宫里上蹿下跳好好放松一会儿。李澶凌喜静向来不愿参加各种宴会,卫谦爱动又一刻停不下来,也难在宴会上从头坐到尾,李淮舍命陪君子三人一同遛弯,一路上也不少见宴会上文武大臣的女眷散步聊天,为图清静三人拐到一旁走小路一路上星星点点亮光也少,心里却是敞亮了许多。
“你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待你丢掉这拐杖,雪都要下一地了,今年过年就老实在府里休养吧。”李淮瞧着他笑道,卫谦回身眨眼轻笑:“二哥你放心,我可不会乱跑再滑倒摔瘸了!”
卫谦一句应和李淮的玩笑话换来一旁李澶凌摇头:“我可不信。”
“三哥为何不信?”卫谦不依问道,李澶凌一挑眉不语,卫谦凑过去再三追问李澶凌仍是闭着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李淮拉住在李澶凌身边拄着拐急的绕来绕去的卫谦:“你三哥这估计是想起去年大雪陪你上山滑橇生的那场大病!”
回想去年,卫谦不禁又笑起来。去年崔星胤被崔景庄关在家里不许出门罚抄书,李淮跟随顾淑妃回了趟母家,卫谦吵着闹着硬把患有风寒的李澶凌拉上了山去滑雪撬,在木撬上趴着玩了一天的卫谦当夜发了高烧急的李澶凌只好连夜下山送卫谦回将军府,结果卫谦喝了两贴药重新爬起来生龙活虎的蹦跶,反之李澶凌病情加重三天没力起床更是染上咳症整整两个月才算医好。这事卫谦非但不感激还嘲讽起李澶凌体魄太差,两人关系僵持许久还是李淮崔星胤出面不懈调解这才和好如初。
“怕是今年被关在家里的不是星胤该我了,我也不知今年是不是与我爹犯冲,他总看我不顺眼。”
卫谦说着挠挠头:“我也没做什么啊。”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做,卫将军不气才怪,你以为你现在还小么。”李淮一语道破李澶凌听之有理点点头还发出了一声嗤笑:“想让卫谦有所作为,我当真是同情卫将军。”
听李澶凌的话卫谦撇撇嘴:“三哥可是看不起我?”
李澶凌定眸直视他:“我只想知道你何时才能收心。”被李澶凌如此认真的看着卫谦心里一虚赶紧移开视线哈哈一笑:“并非是我不想收心,我若有熊晏的本事我早就去谋官了。与其认真对待被说成废物,还不如游手好闲顶多被人说成不务正业。”
“你若一直游手好闲不谋官卫家可如何是好?”李澶凌又接言:“那你又让贵阳如何是好?”
卫谦听李澶凌提到贵阳公主就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三哥…你……我跟公主怎么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卫谦选择了装傻,看到卫谦用别扭的演技装傻李澶凌抿抿唇不打算再说下去,李淮在一旁倒也不插嘴四下乱看着。
“二哥三哥,你们说我今年能中的可能性大不大?”不多时卫谦讷讷问出口,李淮作思考状:“五成?”
“……”
见卫谦失望的叹气李淮无奈摇摇头:“我还怕说五成高了呢,你若是受打击这半年就不要乱跑出去玩,多在军营和你爹爹好好学学武功吧。”
“你若连个状元都考不了,我如何把贵阳交给你保护?”李澶凌顺势插言卫谦一汗:“三哥,我和贵阳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别总是拿贵阳说事啊!”
李澶凌眉唇角一弯眼微眯:“今日月色虽朦胧,也掩不住光寒缱绻啊。”
卫谦抬头看着湛蓝夜空中高挂的明月,云稀薄悠悠的飘过月前依旧遮掩不住月光明亮,听着李澶凌的话他附和道:“月色是迷人。”
李淮怎会听不懂李澶凌话语意思,话在月意却在最后的“缱绻”。目光随着李澶凌的视线看去对面湖上香榭假山的凉亭之中有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相拥,虽然距离甚远但看装束来说不难判断这男子是个武将且是在位官员并不是随宴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