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罗校尉见我没有在翻找东西,很是意外吧?”看了看后面的兵士们。吴天义对着那校尉说,“大晚上的,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与你在此等候将军回来!”
于是,第二日曾大勇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个景象。
皱着眉潜了那罗校尉下去。“说吧,怎么回事?”曾大勇直接问了出来。
吴天义也不多说,打开绒布包给曾大勇看。
“第戎人的短匕?”长年与第戎交战,他们的武器曾大勇再是清楚不过了。
“哪儿来的?”
“月余前,吴泽来找过属下!”
“他让属下来偷取这郢城的布防图。”
“这是他离开后,属下在他房里找到的东西。”
“其实他让属下偷布防图,属下就知道他已然站在了第戎人那一边。只是……属下还是没有将他拿下,却放了他。后来这一个多月,总是辗转反侧、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在揭发和隐瞒之间犹豫。昨夜属下终于想通了,但恐到了天明又改了想法,因此便连夜来找将军。”
“不想门口两人睡着了,将军又不在。属下既已进了大帐,就不能再离开,以恐被人钻了空子,因此便打算在这里等将军回来。不想那罗伟却带人冲了进来,一副捉了脏的样子。”
说罢一笑,“看来,将军已经在怀疑属下了!”
说完便跪在了曾大勇面前,“不管怎么说,属下教子无方,又包庇隐瞒、放虎归山,属下有罪,甘愿领罚!”
曾大勇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扶起。
“你不要多疑,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现在两军对垒僵持不下,第戎绝不想仅仅占了郢北十二州便罢手,因长此以往,便是我们不急他们也会急。他们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强攻不成便会生其它计策,这大军几十万人,便有一个缺口都可能千里长堤毁于蚁穴,因此不得不防。”
“今日门口看守之人值守失职必是要罚的,罗伟太过莽撞也是要罚的。倒是你,不要太过内疚,大义灭亲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若是换成我,也必然还是想给孩子一条生路。吴泽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有这个结果我心里也难受。只盼他能听你的劝,回头是岸。若是你再见到他,便同他说吧,以前种种都可以既往不咎,如果想回头,便回骁骑将军府去,那里永远是他的家!”
一番话说得吴天义老泪纵横。
曾大勇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去吧,到了年纪别跟年轻人一样硬拼,一夜没合眼去休息休息吧!”
看着吴天义离开的佝偻背影,曾大勇暗暗叹息了一声,希望他确实没有被吴泽拉进通敌叛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