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伯这问题却真问得曾靖一愣,细细思索片刻,“不会的!而且,若是吴泽还在,兴许还值得考虑,可现在……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甄伯听罢点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十一二岁与曾靖差不多年纪的黑衣男孩闪身而入,“少爷!”
这便是之前曾靖提及的燕子了。
“见过甄伯了?”
燕子点头。
“少爷,吴泽他真的……?”
“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曾靖话锋一转,“虽然他没插手过你的事儿,但这段时间还是暂时先停下来的好,以免他知道什么风声反而前功尽弃。”
“你回来前……有什么进展么?”
燕子摇摇头,“行刑时去天牢提人的四人,有两人辞官回了乡,去过他们老家,家人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当值时候的事儿,而且都说人辞官回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奇怪的是两人都只字未提过辞官的缘由,而且后来都是偶感风寒后便开始昏迷不醒,延请了郎中也没有好转,所以才没了的。另外两人现在去给先皇守灵了,皇陵那边人本来就少,互相都熟悉,不好混进去,还得再想办法。”
曾靖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起码可以说明天牢里是有问题的。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先休息几天。”
“能出去玩么?我可不想被拘在府里啊!”
曾靖摆摆手,燕子见了开心地飞出去了。
大楚西北,郢城。
西北多风沙。春天刮风、夏天刮风、秋天刮风、冬天也刮风。只要刮风就带着沙,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瞬间到处都是一片灰秃秃、黄蒙蒙。
才过去了一场风沙,一大早便有小商贩将桌椅支了出来,卖点吃食或者小东西。毕竟,这环境再艰难,日子也要过不是?
再说了,虽说郢城这风沙也厉害,那也厉害不过劳雁关去,这往后退了几百里,风沙也已经弱了许多。起码不至于把人的鼻子眼儿也堵起来了。
就这一点,从郢北十二郡迁回来的老人儿已经知足了。
“孙老,两天没见,您可喘嗽得好些了?”一个年轻商贩一边搭着自己的炉灶蒸笼,一边笑问旁边摊位的老头子。
那老头冲他摆了摆手,“年纪大了,这老毛病哪儿还能好得了哦!”一边说还一边喘,“再加上这天气,哈哈哈,好不了好不了,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您老可保重,这两天出不得门子,想去看您也不能啊!”说着从自己的笼屉里拿了两个肉包子。
“来来来,吃两个包子。”打断了孙老要出口的话,“您可别跟我客气啊,我的家书您可哪次也没跟我收过那润笔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