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就像霜月又活了过来。”
听着像是一句怀念的话语,但嘉慕知道没那么简单。
果然,迢遥竖眉怒视,接着说道,“虚伪到令人呕吐。”
大师兄也气急,“迢遥!我绝不允许你侮辱霜月!”
“是吗?绝不允许?你能做到吗?”
迢遥放肆地挑衅着,益损印光芒大作。
“呃……”
这东西真的邪门……
益损印。是当年兰舟先生的看家法器之一。
益损,顾名思义,作用全凭使用者。可增益,可减损。
可使万物增长,有如春风化雨。
可夺众生生气,改韶华为迟暮。
兰舟先生也会看错人吗?把这种宝物,把这种可怕的力量,赠与一个心术不正之人?
“大师兄!”
嘉慕身体轻些,在这种迫压之中还能够勉强行走。但满阳只是站立便已经用尽全力了。
“大师兄,撤退撤退!”
嘉慕一边躲过疯狂的竹简、书册、画卷的侵袭,一边往满阳这里移动。
“小心啊,小师妹……”
满阳紧张地盯着她与书卷堪堪擦过的身影。
“我说,大师兄你会不会遁术啊,快跑啊!”
“会,会一些。”
“那还犹豫什么,走走走!”
“可是你呢,我记得你不会……”
嘉慕啊了一声,恼羞成怒,“不用管我,你先跑嘛!”
“那怎么行!我是你师兄,怎么能放着你不管!”
她哪有那么弱,总是需要别人保护啊!
嘉慕咬着牙,一剑斩断面前流泻着雄壮而肆意的经文的书卷。
碎裂的两端倏尔融入风中。
“算了。那咱们和他拼了!”
嘉慕不是很习惯用法器。但师父给了她几个。
现在这种情况,她能够想到的是法绳。只要捆住他,让他不能移动,硬生生地承受几下七曜的攻击,不死也要重伤。
可是师兄却说法绳不行,师父的法绳还没到能自动捆绑敌人的程度,时不时会失效的,让她用令牌。
令牌,她也是有的……不过,“大师兄,我不会用令牌啊……”
“给我!”大师兄嚷道,“快!”
那边迢遥觉得时机已到,已经催动法力,要吸走两个人的精气了。
嘉慕也感受到了形势的急迫,一下子扯开小布袋,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这这这!”
嘉慕拿起令牌,大师兄则顺手捡起代表东西南北中的五把令旗。
大师兄接过令牌,发出惊讶的疑问,“小师妹,师父给你的,怎么会是招鬼的令牌???”
“什么什么?我啥也不知道啊???”她根本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大师兄喝道,“罢了,姑且一试!”
虽然嘉慕不记得具体内容,但她记得还挺长的。大师兄,念得完吗?
但是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一边插旗一边念咒,速度奇快。
转瞬之间,大师兄已然念完大部分。嘉慕只听见最后两句话。
“法有常刑。急急如酆都大帝律令敕——”